常恼怒,他最希望从邓修翼口中得出他和李威有往来,进而说明南苑的事情是李威的精心布局。
再不济,邓修翼能说出是张齐或者朱庸授意,他也可以趁机报了朱庸的进言之仇。
没想到这个人嘴硬的很。
「这里是诏狱,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来人,给我打!
」说完,便有力士,拖着一条九节长鞭而来。
「呼!
」一鞭打在邓修翼身上,痛彻身骨。
邓修翼咬着嘴唇,他已经习惯被打时候不作声了。
没想到,这个行为在陆楣看起来是他不屈服的抵抗。
「继续打!
」陆楣狠地指挥着。
实在是太痛了,邓修翼咬破了唇,忍不住「嗯」了出来。
他要受不住了,他心里想着李云苏,鼓励着自己不要屈服,他不能说任何和英国公府的事情,他不能把她拖下水,如果他们两个人有一个要死,那就让他去死,死在父亲死去的地方。
想着想着,邓修翼昏过去了。
邓修翼是被打了几十鞭后,才被现已经昏过去了的。
因为他默不作声,所以施刑的人一直都以为他就是嘴硬。
等现他头都垂下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邓修翼衣衫尽破。
力士向陆楣报告了,陆楣走过来捏着邓修翼的下巴看。
邓修翼的身量本就比陆楣高,所以陆楣需要仰头才能看清楚,这让陆楣又很生气。
陆楣示意把邓修翼放下来点,邓修翼双脚沾了地,膝盖弯着,这时陆楣才不需要仰头。
「泼醒。
」
一桶冷水激灵着邓修翼的灵魂,他醒了过来,现自己脚沾地了,但是他还是站不住。
他大口喘着气,九月下的天已经凉了,冷水泼得他又冷又痛,刺激着他的灵魂。
「想明白了吗?」陆楣又问。
「无话可说。
」邓修翼微喘着气弱弱地回答。
「实是奴婢揣摩圣意而为,无人指使。
」他努力把话讲全讲明白。
「贱奴!
再打!
」说完,陆楣甩袖走了,打这个人,他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一点兴奋都没有,他喜欢看人求饶痛哭,不喜欢看这种场景。
「啊!
」在陆楣身后,传来了邓修翼第一次高呼。
「不要打死,不要弄残,他救了陛下的命,否则不好交待」,陆楣低声跟左右吩咐。
邓修翼知道诏狱这趟逃不掉,他也知道陆楣不可能打死自己,毕竟他才刚救了绍绪帝的命。
如果一个舍身救命的奴婢被活活打死,那是寒了人心,也是下了陛下的脸面。
而绍绪帝这个人,最重的便是脸面。
如果他不是那麽重脸面,早就跟李威撕破脸了。
他之所以这样蚕食进逼,就是想跟周围人说,不是我不仁,实是李威不忠不义。
也正是因为拿捏绍绪帝这种上位者的心态,所以李威从不申辩。
中秋事不申辩,这次南苑事也不申辩,一副我看你演的姿态。
李威是以退为进在打这仗。
于是,陆楣请李武来诏狱时,便很难办,因为不能刑讯,这是高殿上皇帝的金口。
他只能请李武喝茶。
而李武也不见外,直接就喝,问啥答啥,没有错处。
对邓修翼,陆楣可以打了,但是却不能下死手打。
人是必须要完完整整送回去的,甘林的意思是不仅要完整送回去,还不能拖很多天,最多也就三天。
三天一值,三天后皇帝如果看不到邓修翼回去,朱庸也会出手。
最最关键的是,皇帝虽然疑心,但是从根本上他不怀疑邓修翼。
那根弩箭如果不是指向李威,而是皇帝,邓修翼飞出就死了。
谁会自己做个局,然后让自己去死呢?
皇帝疑心的是,邓修翼是不是被人利用了,会不会从这里有突破口。
于是,晚上陆楣又去了邓修翼的刑房,看着他如破布般挂在那里。
陆楣知道没有结果了,这条线断了。
陆楣抬起邓修翼的脸,嘴唇破了,脸上倒是没有伤,可以见皇帝。
再看他身上的伤,都是皮肉伤,看起来血痕累累,但是陆楣知道这些老吏最知道怎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