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复仇的铁蹄践踏而过,化作肉泥!
整个野狼峪,变成了小型的屠宰场!只是这一次,被屠戮的对象彻底调换!
后续赶到的几十名大夏步卒,更是彻底堵死了谷口和两侧山坡。
他们结成严密的枪阵,如同移动的钢铁丛林,冷酷地向前推进。
长枪如林,密集攒刺!弩箭如雨,精准点杀!
将任何试图冲出包围圈的漏网之鱼,无情地绞杀!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一场迟来的、充满血腥快意的复仇!
当最后一声垂死的哀嚎在山谷中消散,整个野狼峪只剩下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遍地狼藉的尸体。
五十黑狼骑残兵,连同他们的战马,几乎被屠戮殆尽!
只有极少数机灵或运气爆棚的,在战斗爆发之初就亡命钻进两侧陡峭山林的缝隙中,才得以侥幸逃脱。
陈峰驻马立在尸山血海之中,浑身浴血,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望着这片被复仇之火彻底净化过的山谷,望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仇敌尸体,胸中那股滔天的恨意,才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缓缓举起滴血的佩剑,指向渔阳关的方向,声音嘶哑而悲怆:
“渔阳关的父老乡亲!兄弟们!陈某……给你们报仇了!!!”
“万胜!”
“万胜!!”
士兵们举起染血的兵器,发出震天的呐喊,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
…………
金国草原,黑狼部王庭。
巨大的牛皮王帐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牛油火把的光线摇曳不定,映照着巴特尔那张因极度震惊和狂怒而扭曲变形的脸。
帐下,跪着三个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身影。
他们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冻得嘴唇青紫,脸上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麻木。
他们是那场千里大溃败中,仅存的、侥幸逃回草原的“幸运儿”。
“塔克世……死了?”
巴特尔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是……是……首领……”
一个断了胳膊的十夫长,头埋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塔克世千夫长被……被那个清河的魔鬼头子,一刀……枭首了……”
“三百黑狼骑,就剩你们这些废物了?!”
巴特尔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
“首领……饶命啊!”另一个士兵崩溃地哭嚎起来,“不是我们没用!是……是那群两脚羊太狡猾了!太狠毒了!他们有……有射不完的箭!射得又快又狠!”
“还有……还有会爆炸的天雷!还有……还有能把人串成肉串的巨弩!还有……还有刀枪不入的铁塔巨人!我们……我们冲不进去啊!那就是个地狱!魔鬼盘踞的地狱!”
“清河县!周平安!”
巴特尔猛地站起身,如同暴怒的雄狮,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几!酒水、肉食洒落一地!
他脸上的肌肉疯狂地抽搐着,那道刀疤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废物!一群废物!”
巴特尔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的哀鸣。
“三百最精锐的黑狼骑!去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竟然……竟然全军覆没?!连塔克世都折进去了?!”
他猛地冲到那个断臂的十夫长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像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他:“说!那清河县到底有什么?!是龙潭还是虎穴?!”
“不……不知道……首领……”那十夫长吓得几乎失禁,语无伦次,“我们……我们连县城都没看到,就在一个叫……叫鹰愁涧的山口被……被伏击了,他们……他们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等着我们……”
“鹰愁涧,伏击?”巴特尔松开手,任由那十夫长瘫软在地。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高大的身躯竟显得有些佝偻。
巨大的挫败感和难以置信的震惊,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发冷。
他巴特尔,纵横草原二十年,率领黑狼骑劫掠大夏边镇无数!
破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