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斥候快马奔至关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刻骨的仇恨。
“发现敌踪!东北方向三十里外的野狼峪!是…像是金国黑狼骑的溃兵!人数约五六十,队形散乱,人困马乏,正朝我方移动!”
“什么?!”
陈峰猛地转过身,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如同即将扑食的猛虎。
“黑狼骑?!还是溃兵?!你确定?!”
“千真万确!将军!看旗号残破,但确是黑狼无疑!他们丢盔弃甲,许多人连刀都拿不稳了!看样子是从南边吃了大败仗逃回来的!”斥候的声音因仇恨而颤抖。
“南边?清河县方向?”
陈峰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随即被更浓烈的杀意取代。
“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老子正愁找不到你们这群畜生报仇雪恨!”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东北方向,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响彻整个关隘:
“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前面那群畜生!就是屠了我们渔阳关!杀了我们父老乡亲!奸淫我们姐妹的杂碎!他们现在成了丧家之犬!连路都走不稳了!”
“告诉我!该怎么办?!”
“杀——!!!”
“报仇——!!!”
“血债血偿——!!!”
下方千余名边军士兵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怒吼!
压抑了数日的悲愤和仇恨,如同火山般喷发!
每个人的眼睛都红了,如同择人而噬的狼群!
他们紧握手中的刀枪,甲胄碰撞发出铿锵的杀伐之音!
“全军听令!”
陈峰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决绝的杀意。
“轻骑营!随我先行!步卒随后压上!给我把野狼峪的口子堵死!一个不留!老子要拿这群畜生的脑袋,祭奠我渔阳关死难的英魂和百姓!”
“杀——!!!”
陈峰一马当先,率领着几十轻骑,如同离弦之箭,卷起漫天烟尘,朝着野狼峪方向狂飙而去!
身后,几十步卒怒吼着紧随其后,沉重的脚步声踏碎了关隘的悲泣,踏响了复仇的战鼓!
…………
野狼峪,一处两山夹峙、形如口袋的狭窄山谷。
疲惫不堪、几乎到了极限的黑狼骑残兵,正如同蜗牛般在谷底艰难蠕动。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条由“自己人”指引的、本应避开大夏官军的“安全”归途,此刻竟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当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从谷口方向骤然响起时,许多黑狼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声音?”
“是……是马队?我们的人?”
“不对!是大夏的骑兵!快跑!”
恐慌瞬间炸开!但太迟了!
陈峰一马当先,如同复仇的煞神,率先冲入谷口!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些穿着熟悉黑色皮甲、狼狈不堪的金国蛮兵!
看到了他们脸上尚未褪尽的惊恐和绝望!
新仇旧恨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杀——!!!”
陈峰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手中长槊如同毒龙出洞,狠狠贯入一个试图上马的黑狼骑胸膛!
巨大的力量将那人连人带马都撞得向后倒去!
“报仇!杀光他们!”
大夏轻骑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混乱的狼骑溃兵之中!
复仇的怒火点燃了他们的血液,手中的马刀、长矛、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疯狂地劈砍、捅刺、砸击!
“噗嗤!”
“咔嚓!”
“啊——!”
利刃撕裂血肉,钝器砸碎骨骼,绝望的惨嚎瞬间响彻山谷!
黑狼骑残兵已是强弩之末,饥寒交迫,士气崩溃到了极点。
面对这些虽平常养尊处优、但现下满腔仇恨、如同下山猛虎般的大夏边军,他们还是脆弱的抵抗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碎!
有人试图举起弯刀格挡,却被势大力沉的马刀连刀带臂劈断!
有人想爬上马背逃跑,却被疾驰而过的长矛从背后捅穿,钉在地上!
更多的人在混乱中被战马撞倒,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