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更低,“县令老爷怕……怕我们三个不尽力,提前把我们爹娘都……都‘请’到县衙后宅‘享福’去了,说……说等贵军凯旋,必有重赏,还……还许诺提拔我们当班头…”
“呵!
好一个‘享福’!
好一个‘提拔’!”
塔克世嗤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
这大夏的官,从上到下,烂到了骨子里!
贪财好色,卖国求荣,连自己治下的衙役都用父母来拿捏!
手段比草原上最下作的马贼还要阴险!
那孙崇山是柳相的狗,这钱守财,是另一条更老的、更贪婪的狗!
“你们三个,”
塔克世用马鞭指了指赵四三人,“认得去清河的路?认得避开官军的小路?”
“认得!
认得!”
赵四三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小的们在青云府当差十几年,闭着眼都能摸到清河!
知道好几条只有猎户才走的近道!
保证……保证带贵军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官军主力!”
“很好。”
塔克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带路!
若敢耍花样,老子把你们三个,连同你们县衙里‘享福’的爹娘,一了天灯!”
“不敢!
不敢!
小的们绝不敢!”
赵四三人磕头如捣蒜,连滚爬爬地跑到队伍最前面。
有了这三个熟悉地形、如同惊弓之鸟却又不得不卖命的带路党,黑狼骑的行军度陡然加快。
他们不再盲目地在群山中乱撞,而是在赵四等人的指引下,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密林深谷、险峻山涧之间。
有时贴着陡峭的崖壁,有时潜入幽暗的地下溶洞,有时甚至需要牵着战马,在冰冷刺骨、深及马腹的溪流中跋涉。
塔克世骑在马上,看着脚下这条被赵四称为“海眼裂隙”
的隐秘通道——它位于一处断崖之下,紧邻着汹涌澎湃的大海,是海水千万年冲刷岩壁形成的狭窄裂缝,宽仅容两骑并行,上方怪石嶙峋,遮天蔽日,下方是咆哮的海浪拍击着礁石,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若非有人带领,绝难现。
“大夏……真是个好地方啊……”
塔克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征服的欲望。
“连老天爷都给他们造好了藏宝库和逃命路!”
…………
两天后,渔阳关。
这座扼守海岸线要冲的边关小镇,此刻已化为人间地狱。
低矮的土墙被轻易冲破,简陋的民居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街道上到处是破碎的瓦罐、翻倒的车辆、散落的粮食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孩子的……鲜血浸透了黄土地,汇聚成一条条暗红色的小溪,流入路边的沟渠。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焦糊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淫靡气息。
女人的哭喊声、尖叫声、哀求和绝望的咒骂声,夹杂着黑狼骑士兵野兽般的狂笑和满足的嘶吼,此起彼伏,构成了一曲地狱的悲歌。
一个黑狼骑百夫长,刚刚从一个被砸开门的民居里提溜着裤子走出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狞笑。
他随手抓住路边一个吓得瘫软在地、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妇人,粗糙的大手毫不怜惜地在她惊恐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啧啧,大夏的娘们儿,真他娘的嫩!”
百夫长舔着嘴唇,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
“一掐都掐出水!
比草原上那些糙娘们儿强太多了!
哈哈哈!”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出淫邪的哄笑,如同群狼啸月。
塔克世骑在高头大马上,冷漠地巡视着这片被他亲手点燃的炼狱。
对于部下的暴行,他视若无睹,甚至有些欣赏。
在他看来,这是胜利者的权利,是对勇士的犒赏。
屠城、奸淫、掳掠……这是草原的法则,是狼群撕碎猎物后的盛宴。
渔阳关,不过是他磨砺爪牙、让士兵们泄兽欲、恢复体力的驿站罢了。
一天一夜的疯狂烧杀抢掠、奸淫作恶之后,这些狼崽子们非但没有疲惫,反而在鲜血和欲望的刺激下,变得更加亢奋和生龙活虎。
他们搜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