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的雪团,又看看坐在地上脸色由愕然转向黑沉的萧彻,一时之间简直哭笑不得。
这算怎么回事?一国之君和一只系统兔子……开始争宠了?!
沈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未来的日子,恐怕要比他预想的还要“热闹”
许多。
他怀里抱着傲娇的兔子,对着地上那位委屈又憋屈的陛下伸出手。
“起来吧……陛下。”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的笑意,“跟一只兔子较什么劲?”
昨夜被某人好一番“补偿性”
折腾,沈言几乎是沾枕即眠,睡得极沉。
以至于萧彻何时起身准备早朝,他竟全然不知。
朦胧间,他只隐约感觉身边一空,温暖的源头消失,带来些许凉意。
他不适地蹙了蹙眉,挣扎着从睡梦中挣脱,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寝殿内光线依旧昏暗,只有角落留着的宫灯散出微弱的光芒,透过纱幔,隐约可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宫人的伺候下穿戴繁复的朝服。
“萧彻……”
沈言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和软糯,下意识地唤了一声,眼神还有些茫然,显然并未完全清醒。
正准备戴上玉冠的萧彻闻声立刻转头,见沈言坐了起来,裸露的肩颈上还残留着昨夜自己留下的点点暧昧痕迹,眼神瞬间软了下来。
他挥退了正要上前系腰带的宫人,大步走到床边。
“吵醒你了?”
他低声问道,俯下身,温热的掌心抚上沈言的脸颊,在他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时辰还早,再睡会儿。”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扶着沈言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柔软的被褥里,仔细地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沈言确实困得厉害,被这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包裹,那点被吵醒的不适很快消散,眼皮又开始打架。
他顺从地闭上眼,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下朝……早点回来……”
“好。”
萧彻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守在床边,直到确认沈言的呼吸再次变得均匀绵长,陷入沉睡,这才直起身,眼神恢复一贯的沉稳。
他示意宫人继续伺候,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再惊扰了榻上之人。
穿戴整齐,萧彻最后看了一眼纱幔后安睡的身影,这才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出寝殿。
殿外,总管太监王德海早已恭敬等候多时。
见萧彻出来,他连忙上前行礼,一边陪着往大殿走,一边低声汇报着这几日朝中的大小事务。
“陛下,您离京这些时日,纪亲王代为处理政务,甚是勤勉。
批阅的奏章老奴都看过了,条理清晰,处置得当,尤其是关于漕运疏通和边境军饷调度两件事,处理得极为稳妥,几位阁老都称赞不已。”
王德海话语中带着对萧纪能力的认可。
萧彻静静听着,面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
他这个弟弟,虽无心帝位,但才华和责任心却是不缺的。
他点了点头:“纪王辛苦了。
朕知道了。”
大殿内,百官齐至。
萧彻端坐于龙椅之上,接受朝拜,聆听着各部官员的奏报。
离开数日,积压的事务不少,但好在有萧纪前期出色的处理,朝会进行得还算顺利。
萧彻迅进入状态,条分缕析,做出决断,帝王威仪尽显,与不久前在寝宫内温柔体贴的模样判若两人。
下朝后,萧彻特意叫住了萧纪。
兄弟二人在宫道上缓步而行,聊着方才朝会上未尽的事宜以及接下来的政务安排。
萧纪举止从容,言谈间可见其思路清晰,见解独到,确实帮萧彻分担了不少压力。
正说着,只见乾元殿的一个小太监小跑着过来,恭敬地对萧彻行礼后,低声道:“陛下,宸君娘娘醒了,正在殿内用早膳呢。”
方才还一脸严肃与弟弟商讨国事的帝王,闻言瞬间眉目舒展,眼底控制不住地漾开笑意,连周身冷峻的气场都柔和了下来。
他对萧纪快交代了最后几句,便道:“余下之事,晚些再议。
朕先回宫了,要不然你皇嫂到时候又要说我了。”
萧纪看着自家皇兄那几乎称得上“归心似箭”
的背影,了然地笑了笑,拱手道:“恭送皇兄。”
萧彻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