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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说两句!”
沈母看着儿子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心疼又慌乱,想去拉沈言。
“我少说两句?你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
沈父气得浑身抖,指着沈言,“昏迷两年,醒来就魔怔了!
整天魂不守舍,现在更离谱!
居然编出个男人当老婆?!
这要是传出去……这……这简直是疯了!
必须去医院!
明天就去医院检查脑子!
看看是不是哪里还没好利索,留下了后遗症!”
“我没病!”
沈言嘶声喊道,心脏像是被父亲的话狠狠刺穿,疼得他指尖都在抖。
他最亲的人,把他最真实、最刻骨铭心的感情当成了精神病症。
“我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你们都不信我!”
“真的?哪个真的?啊?萧彻在哪?你把他叫来给我看看!
你拿结婚证给我看看!”
沈父怒吼。
沈言哑口无言。
他拿不出任何证据。
那个世界的一切,在这里只是他口中荒谬的“幻觉”
。
巨大的无力感和不被理解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看着父亲暴怒而担忧的脸,看着母亲无声落泪、左右为难的样子,所有争辩的力气突然泄光了。
他怕再说下去,会控制不住情绪,会和父母爆更激烈的冲突。
他死死咬着下唇,猛地转身,冲进了自己的卧室,“砰”
地一声甩上了门,从里面反锁。
“沈言!
你给我出来!
把话说清楚!”
沈父在外面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因为愤怒和担忧而颤抖,“什么萧彻!
你必须给我忘了!
明天就去医院!
听见没有!”
沈言背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无力地坐倒在地。
门外父亲的怒吼和母亲的啜泣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又尖锐地刺入他的耳膜。
他把自己蜷缩起来,额头抵着冰凉的膝盖,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可那声音还是无孔不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只是爱了一个人,只是想回到那个人身边,为什么就这么难?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理解他。
父母的爱变成了沉重的压力和怀疑的目光。
他像是被困在一个透明的囚笼里,看得见外面的一切,却无法触碰,也无法让外面的人相信他所经历的真实。
口袋里的玉佩被他攥得滚烫,仿佛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萧彻……萧彻……”
他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泪水终于决堤,滚烫地滴落在手背上,又迅变得冰凉。
“我该怎么办……他们都说我疯了……我是不是真的疯了……”
如果他没疯,那为何他的世界与现实格格不入?
如果他疯了……那他和萧彻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长达两年的幻梦?
这个念头比任何指责都让他恐惧。
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用疼痛来对抗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自我怀疑。
不,不是梦。
那份爱是真的,那个人的体温、呼吸、眼神……都是真的!
门外,沈父的拍门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叹息和母亲低低的劝说声。
脚步声渐远,客厅恢复了安静,但那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气氛却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一夜,沈言靠在门后,一夜无眠。
而客厅里的沈家父母,同样睁眼到天亮。
担忧、恐惧、不解,种种情绪交织在他们心头。
儿子口中的“萧彻”
像一个可怕的幽灵,盘踞在了这个刚刚经历完一场劫难的家庭上空。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言的卧室门就被敲响了。
门外是沈父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决的声音:“沈言,出来。
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
我已经挂好号了,必须彻底检查一下。”
沈言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干涩的涩然和荒芜的平静。
他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了。
沈言的心里,与大昭的一切,与萧彻的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