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出。
青灰色的烟圈在头顶缭绕、扩散,与办公室内原本就弥漫的烟味融为一体,让空气更加滞重。
“章恒同志,”他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和浓浓的倦意,“我看这次……恐怕又是白忙一场。线索太清楚了,清楚得让人没法怀疑。刘某明明一直‘活着’,怎么会是湖底那具骨头?”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对面墙上密密麻麻贴着案件照片和关系图的白板上,那上面,“刘福生——上海来信”这几个字显得格外刺眼。
章恒却没有坐下,他走到窗边,用力推开了那扇因油漆剥落而有些卡顿的窗户。
夜晚清冷潮湿的空气立刻涌入,带来远处城市模糊的喧嚣,也稍稍驱散了室内的乌烟瘴气。
他背靠着冰凉的窗沿,身影在窗外昏暗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挺拔而稳定,与办公室内弥漫的焦躁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不一定。”章恒的声音平静而自信,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邓队,你仔细想想。一个父亲,哪怕再不负责任,在外十几年,得知家里孩子过得那么苦,真能铁石心肠到一分钱都不寄回来?人性,没那么非黑即白。那些信,太敷衍了,就像……就像在完成一项必须按时提交的作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89章DNA比对成功,终于弄清楚死者身份(5000字)(第2/2页)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其他几位同样满脸疲惫却仍在坚持工作的同事。
有人在对着一堆旧档案揉太阳穴,有人在反复听着之前的走访录音,有人在电脑前敲打着键盘,屏幕的光映着他们专注而憔悴的脸。
“我推测,”章恒继续分析,语气沉稳而富有说服力,“湖底那具白骨,九成以上就是刘福生。而那个寄信的人,心思非常缜密,他用这种低成本、长周期的方式,成功地营造了刘福生一直‘活着’的假象。”
“这样一来,即使刘福生这个人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报案,不会有人追查。时间会抹去大多数记忆和证据。”
“凶手很聪明,他懂得利用人的思维定势,但他忘了,或者他低估了……”章恒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湖水能吞噬尸体,泥沙能掩埋痕迹,但真相本身,有重量,它沉在湖底,总有一天,会被翻出来。”
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缓缓注入这间被疲惫和失望笼罩的办公室。
邓磊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烟灰积了长长一截,忘了弹,他怔怔地看着章恒,眼中的迷茫渐渐被重新点燃的思索所取代。
“真的?你确定……真有这种可能?”邓磊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
“逻辑上完全说得通,而且,这是目前唯一能解释所有疑点的方向。”章恒笃定地点点头。
邓磊猛地将烟头摁灭在早已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里,发出“滋”的一声轻响。
他霍地站起身,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刑警特有的、追猎般的火焰。
“查!”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就按章恒同志说的方向!重点查那些信!信封、邮戳、笔迹,所有细节都不要放过!还有,把所有和刘福生有过接触,尤其是存在债务、利益纠纷的人,重新给我过一遍筛子!要快,要细!”
命令下达,办公室里的气氛为之一变。
虽然身体依旧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