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老家伙,地盘早就被人抢光了。”
八指叔摇头苦笑,一时沉默。
蒋天生喝了口茶,看向他:“不如回港岛住吧。”
“回港岛?我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回去做什么?这里挺好,有空做点零工,不做也能领两千多荷币。”
蒋天生笑了笑:“那合一万多港币了。”
“是啊,这种福利国家,最会养懒人。”
蒋天生沉默不语。
他们走上矮骡子这条路,注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就算老了,也可能像八指叔这般落魄。
见他如此境遇,蒋天生心中唏嘘。
八指叔望着蒋天生,干笑一声:“阿生,见到你我很高兴。
不过你这次来荷兰,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他说着,神色有些尴尬。
蒋天生一摆手:“八指叔,你为我们蒋家付出那么多,这个忙我一定帮。”
八指叔脸上露出喜色,缓缓说道:“最近我和荷兰的教父有点冲突,他想收走我的船。
阿生,能不能靠你的面子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唉,我这老骨头不中用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动……”
他语气里满是唏嘘。
如今他无依无靠,若连船屋都保不住,就只能流落街头。
蒋天生见他可怜,立即开口:“放心,这点小事我一定替你解决。”
蒋天生身为洪兴龙头,置办一间船屋不过是随口吩咐的事。
他打算留一笔港币给八指叔,既是念及旧情,也是看在八指叔与父亲当年的交情,生活上总得照应。
“阿生,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念旧,一点没变,多谢你。”
八指叔说着,弯腰向蒋天生鞠了一躬,脸上浮现感慨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