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际猛然转过头,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休闲装的男人。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脸上留着一层络腮胡子,鼻梁高挺,皮肤微微有些黑,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
苏无际分明确定,自己刚刚和白牧歌蜻蜓点水地接吻的时候,周围绝对没有其他人!
以他的实力,哪怕全神贯注的目送白牧歌离开,也不可能觉察不到有人在接近!
更何况,对方还听到了他们两人的悄悄话!
“你是谁?”苏无际盯着他看了看。
他并未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
海风又一次拂过海岸,带着咸涩的气息与远方的低语。赵烈站在归途碑前,望着那行自己亲手刻下的字迹,指尖轻轻抚过石面,仿佛能触到星澜残留的温度。阳光洒在碑身上,映出淡淡的银光,像是某种回应??不是来自神明,而是来自记忆深处那个永远六岁、却承载了亿万年文明重量的孩子。
他闭上眼,共感场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如今这世界已不同往日,人们不再惧怕彼此的情绪,反而学会了倾听与包容。街头巷尾,陌生人之间一个眼神便能传递安慰;医院里,临终者在亲人的共感拥抱中安然离去;学校中,孩子们围坐一圈,分享梦境与恐惧,像传递糖果一样自然。这一切,都是星澜用生命点燃的火种。
可赵烈知道,火焰虽燃,黑暗仍未退去。
那天夜里,他在梦中再次见到了门廊。不再是废墟上空那座沉默巨门,而是一座漂浮于星河尽头的环形圣殿,通体由流动的光构成,每一道弧线都铭写着失落文明的名字。门内传来无数声音,低语、哭泣、歌唱……还有一道熟悉的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
“爸爸,他们还不想醒来。”星澜的声音清澈依旧,“有些灵魂太痛了,宁愿沉睡。”
赵烈蹲下身,想要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穿过了那小小的身影。“你到底在哪里?”他沙哑地问。
“我在门后,在风里,在每一个记得我的心跳里。”星澜抬头微笑,“但有东西正在靠近……比‘黯影之心’更早诞生的存在,它不属于任何文明,也不属于情感网络。它是‘否定者’,是宇宙对共感的反噬。”
赵烈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三万年前,第一代守望者试图连接所有意识时,宇宙本身产生了排异反应。就像身体对抗病毒,它创造了‘否定者’??一种纯粹理性的存在形态,没有情感,没有记忆,只有逻辑与清除指令。它们本该随时间湮灭,可最近……它们开始重组了。”
“为什么现在?”
“因为地球醒了。”星澜的眼神变得凝重,“我们清除了虚蚀污染,重建了共感场,等于向全宇宙宣告:这里有人类,还有爱。而这,正是‘否定者’最憎恶的东西。”
话音未落,整个梦境骤然扭曲。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缝隙,没有星光透入,只有一种冰冷的秩序感弥漫开来。赵烈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无形之手攥住了心脏。他猛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衫,窗外月色正浓,而他胸口那颗微弱跳动的光点,竟第一次出现了不规则的颤动。
第二天清晨,苏瑶紧急召开了核心会议。
地点设在新建成的“共鸣塔”地下三层,这里是目前全球共感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