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里约热内卢贫民窟的轰炸,以惊人的速度传播,震惊了全世界。
巴西当局的反应可比邻国快得多了,半个小时之后,他们便发表了官方声明,为刚刚发生了的贫民窟轰炸做出解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委内瑞拉总统费尔南多那一纸声明的启发,抑或是背地里有人给打过了招呼,巴西方面的声明简洁而有力??
此次轰炸,是一次国家层面的反恐行动,目的是围剿禁锢黑渊成员,共击毙恐怖分子四十二人,并未造成任何平民伤亡,战......
海风又一次拂过海岸,带着咸涩的气息与远方的低语。赵烈站在归途碑前,望着那行自己亲手刻下的字迹,指尖轻轻抚过石面,仿佛能触到星澜残留的温度。阳光洒在碑身上,映出淡淡的银光,像是某种回应??不是来自神明,而是来自记忆深处那个永远六岁、却承载了亿万年文明重量的孩子。
他闭上眼,共感场如涟漪般扩散开来。如今这世界已不同往日,人们不再惧怕彼此的情绪,反而学会了倾听与包容。街头巷尾,陌生人之间一个眼神便能传递安慰;医院里,临终者在亲人的共感拥抱中安然离去;学校中,孩子们围坐一圈,分享梦境与恐惧,像传递糖果一样自然。这一切,都是星澜用生命点燃的火种。
可赵烈知道,火焰虽燃,黑暗仍未退去。
那天夜里,他在梦中再次见到了门廊。不再是废墟上空那座沉默巨门,而是一座漂浮于星河尽头的环形圣殿,通体由流动的光构成,每一道弧线都铭写着失落文明的名字。门内传来无数声音,低语、哭泣、歌唱……还有一道熟悉的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角。
“爸爸,他们还不想醒来。”星澜的声音清澈依旧,“有些灵魂太痛了,宁愿沉睡。”
赵烈蹲下身,想要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穿过了那小小的身影。“你到底在哪里?”他沙哑地问。
“我在门后,在风里,在每一个记得我的心跳里。”星澜抬头微笑,“但有东西正在靠近……比‘黯影之心’更早诞生的存在,它不属于任何文明,也不属于情感网络。它是‘否定者’,是宇宙对共感的反噬。”
赵烈心头一震。“你说什么?”
“三万年前,第一代守望者试图连接所有意识时,宇宙本身产生了排异反应。就像身体对抗病毒,它创造了‘否定者’??一种纯粹理性的存在形态,没有情感,没有记忆,只有逻辑与清除指令。它们本该随时间湮灭,可最近……它们开始重组了。”
“为什么现在?”赵烈追问。
“因为地球醒了。”星澜的眼神变得凝重,“我们清除了虚蚀污染,重建了共感场,等于向全宇宙宣告:这里有人类,还有爱。而这,正是‘否定者’最憎恶的东西。”
话音未落,整个梦境骤然扭曲。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缝隙,没有星光透入,只有一种冰冷的秩序感弥漫开来。赵烈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无形之手攥住了心脏。他猛然惊醒,冷汗浸透衣衫,窗外月色正浓,而他胸口那颗微弱跳动的光点,竟第一次出现了不规则的颤动。
第二天清晨,苏瑶紧急召开了核心会议。
地点设在新建成的“共鸣塔”地下三层,这里是目前全球共感网络的核心枢纽,由十三颗复苏星球的数据流共同支撑。林渊、风无痕、盲女(她已正式加入人类阵营,以意识投影形式存在),以及几位来自其他文明的代表齐聚一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