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牧歌手臂上渗血的绷带和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苏锐的眼神带着温和与赞许。
“小白,辛苦你了。”苏锐的声音不再带有面对敌人时的威严,而是充满了长辈的关怀,“伤得重不重?”
白牧歌没想到伟大的太阳神殿下竟然会先关心自己,一贯骄傲的她,此刻竟是有些受宠若惊!
这姑娘连忙摇头:“叔叔……我……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不……不碍事的。”
苏无际忍不住地揶揄道:“白大小姐怎么也结巴了,哈哈。”
白牧歌的俏脸有点红......
黄沙在晨光中翻滚,像一层流动的金箔铺展向天际。赵烈站在光启城最高的?望台上,手中那碗汤早已凉透,可他仍握着,仿佛那是某种信物,某种承诺。苏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那你就是我的光。”他闭了闭眼,喉头微动,没有回应,只是将空碗轻轻放在石栏上。
他知道,自己不是光。
他是影子里爬出来的人,是被背叛、被斩首、被冰封三百年的亡魂。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秩序”的嘲讽。可如今,无数双眼睛望着他,把希望钉在他肩上,像当年守环者把枷锁套在容器颈间一样沉重。
风无痕拄着铁杖走来,脚步虚浮,脸色泛青。“昨夜又梦到老院长了。”他咧嘴一笑,却比哭还难看,“他说我太傻,不该活着回来。”
赵烈没说话,只递过一块热布巾。风无痕接过,敷在额上,长叹一声:“你说……我们真能守住这座城吗?”
“不一定。”赵烈望着远方,“但至少要让它存在过。”
话音未落,地面忽然一震。不似地震那般剧烈,而像某种低频脉冲自地底深处传来,如心跳,缓慢却有力。七枚晶核同时在众人眉心闪烁,凌霜猛地抬头,第七容器的印记灼痛如烙铁。
“北边。”她低声道,“极北祭坛……它醒了。”
医者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本用黑皮缝制的古籍??那是从冥墟废墟中抢救出的最后一册《源流残卷》。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指尖停在一段模糊的符文旁:“‘紫莲现世,旧主归临’……传说中,第一任破魇者并未死去,而是被封印于冰原之下,因他觉醒了‘双重容器’体质,既承光明,亦纳黑暗,被视为禁忌。”
“双重容器?”盲女轻声问,“和赵烈一样?”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赵烈。他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道螺旋状疤痕??那是破魇之钥融入血肉时留下的痕迹。而此刻,那疤痕竟微微发烫,隐隐与北方遥相呼应。
“不是一样。”赵烈嗓音低沉,“我是钥匙选择了我。而他……是钥匙的创造者。”
空气骤然凝滞。
幽影猛然翻动手中残卷,声音颤抖:“记载说,最初的钥匙,并非为了镇压黑暗而铸,而是为了‘收割’世界本源!那位初代破魇者发现真相后反叛,被观测者联手击杀,心脏劈成两半,一半埋入冰原,另一半……化作了后来的创世之心!”
“所以……”将军握紧战刀,“我们现在体内的力量,其实源自同一个源头?一个被谋杀的反抗者?”
“准确地说。”赵烈眯起双眼,“我们继承的是‘叛徒’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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