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污捂住脸癫狂大笑,直到笑够之后才缓缓抬起头,他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安莉洁。
许久转过身,黑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我累了。”
他走向圣殿的墙壁,准备像往常一样穿过去。
但在最后一刻,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安莉洁仍站在原地,泪水不断滚落,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
她抬手,似乎想挽留他,但动作只做了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
“污”
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从未有颤抖。
但他已经穿过墙壁,消失在冰冷的石料中。
---
污在圣殿外的雪地中显现身形。
寒风裹挟着冰晶扑面而来,却冷却不了他内心的躁动。
他抬起手,看着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她泪水的幻象。
“为什么?”
他对着虚空问,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那个安排命运的存在。
雪越下越大,很快在他的黑袍上积了薄薄一层。
在冰岛之星,雪永远是白色的,纯净得令人厌烦。
就像圣殿里的她,被塑造得无比纯粹,却失去了生命应有的杂色。
“她哭了。”
大祭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知何时出现在雪地中,白袍在风雪中纹丝不动。
污没有回头:“你看见了。”
“圣殿中的一切,我都看得见。”
大祭司缓步走近。
污冷笑:“你应该高兴,你的圣女终于有了一点‘人性’。”
大祭司沉默片刻,然后说:“你知道为什么只有她和我能看见你吗?”
这是污一直以来的疑问。
他转头看向老人:“因为你们特别?”
“因为她特别。”
大祭司纠正道,“而我,只是借用了她的力量。”
污皱眉:“什么意思?”
“某些人从小就接受着某些意志长大,当他意识到意志并不是一切的时候。”
大祭司的目光投向圣殿方向。
“意识到自己是被囚禁的,整个世界都会崩塌。”
污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性。
“那你为什么允许我接近她?”
他问,“难道不怕我‘唤醒’她吗?”
大祭司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因为你跟我很像,像的有些令人指。”
“你说过的话我也曾跟某个人说过……”
风雪更急了,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
“出生就翱翔在天空中的鸟儿,又如何理解笼中鸟呢”
大祭司轻声说。
污想起她又哭又笑的模样,心脏猛地抽紧。
“理解不了?”
他问。
大祭司摇头:“理解不了”
“但你可以教她,教她的话,你得做出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是留在她身边,陪伴她面对这个世界的崩塌,还是在那之前离开,回到你自己的世界。”
大祭司的目光锐利如刀,“如果你选择留下,就再也回不去了。”
“因为从那刻起,你就是她的世界。”
---
安莉洁依旧站在圣殿中央,泪水已经止住,但脸上仍残留着泪痕。
她看着污消失的那面墙,一只手无意识地按在胸口。
“为什么这里还是难受?”
她自言自语,声音在空荡的圣殿中回响。
她跪下来,试图继续祈祷,却现那些熟悉的祷词变得陌生。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圣殿大门——那扇她从未想过要推开的大门。
“外面的世界”
她轻声说,脑海中浮现污描述过的景象:
绿色的叶子,金色的沙滩,两个太阳的天空。
那些她一直以为是故事的东西,此刻却变得异常真实。
她站起身,向着大门走去。
一步,两步,她的心跳随着靠近而加。
就在她伸手即将触碰到门扉时,一阵剧痛突然刺穿她的额头。
她踉跄后退,疼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那并不是真实的疼痛,只是她对于外面的畏惧。
安莉洁转身,脸上依旧是那呆滞的笑容,眼神却不再那么纯净:
“为什么痛?”
她走回祈祷台前跪下,恢复了一贯的姿态。
她的目光不时飘向那面污消失的墙壁,那只按在胸口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
污在风雪中站了整整一夜。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穿过云层,照亮圣殿的穹顶时,他穿过墙壁,回到圣殿内部。
安莉洁还在那里,跪在祈祷台前。
听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