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其实秦氏早就受够了祝家老太爷的作威作福,每天就跟‘老皇帝’似的对家里的事儿指手画脚,还谁都得顺着他。
之前是看在三间大瓦房和豆腐坊的份儿上,对他一忍再忍。
如今豆腐坊经营不善,要死不活的维持着,秦氏甚至都想脱手了。
再加上陈阿满日子过得比她好了,这让秦氏生出了别的心思。
不如把祝家老太爷和祝家老太奶撵走,撵到祝陈氏那里去。
没了这对活祖宗,她能轻松不少,还能省些吃食,越想秦氏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因此,对祝家老太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这玩意儿,您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这句话直接把祝家老太爷气的掀翻了桌子,“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我让鸿才休了你?”
秦氏被吓了一跳,祝家老太爷发火她还是有点惧怕的。
祝家老太奶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
秦氏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忍着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出来。
但是她也没有重新准备饭菜,任由老两口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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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徐家屋子里传来徐父断断续续的咳嗦声。
徐母道,“快,再含一块儿人参片。”
徐父道,“省着点用吧,这几天天天好几片儿的含着,太浪费了。”
徐母道,“你只有含上才能不那么咳嗦,含上吧。”
徐父道,“本来省着点用,能用两三个月的,这百年人参被你当成萝卜,每天切好几片给我,这才几天,就用去一半儿了。”
徐母泪目道,“你前儿个夜里又咳血了,还不让我告诉湫儿,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办法,只得给你含人参片了嘛。”
徐父大喘气道,“别哭了,仔细哭红了眼睛,砚湫回来该怀疑了,那孩子心思重。”
徐母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将那些汹涌的泪意憋了回去。
徐父悲痛地道,“明明砚湫是最爱读书的,为了我却不能够去读书,这孩子命苦啊,被我给拖累了。”
徐母道,“你快别说了,你一说我又想哭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祝陈氏的声音,“砚湫娘,在家呢吗?”
徐母一怔,“这声音听着像是祝家嫂子。”
徐父赶紧坐起身,道,“愣着干啥,快出去迎迎。”
徐母连忙整理好心情,笑着走了出去,“老嫂子,我在家呢。”
祝陈氏乐呵呵地进院儿,道,“这不,我闺女昨儿个在县城买了些糕点和果子,说是今儿个来看看她徐叔叔。”
说着,便将手里的糕点和果子递了过去。
徐母道,“哎呦,娇娇也太客气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