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嚒嚒,我是隶属内务司的奴才,您若真的要接我去做些什么,拿了吴总管的条子来,小的就是爬也给您爬过去。”林思乐弯了腰全了个礼数:“只是您现在什么也没有,小的也就恕不奉陪了!”
“诶哟你个小兔崽子,嚒嚒我在宫里混了这么些年头一次见到这么硬的骨头,那海兰公主可是真真儿的贵人,你今日拒绝了这个差事,他日绝对没有你好果子吃,还条子,我呸!”
那嚒嚒见是在使唤不上林思乐,只管往地上啐了一口,泼妇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倒胃口。
林思乐的脸也冷了下来,一转头就只管走自己的路,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又有人叫住了她:
“站住。”
这声音很有辨识度,可她却想不起来,只能够回头去看,倒是个老熟人——绿翘正盘查这嚒嚒身边的人手中的物件,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林思乐:“哟,怎么是你呀。”
“绿翘姑娘也认识这个粗鄙的奴才?方才老身喊他做事都不听的呢。”
绿翘根本不给这嚒嚒面子,如今宫里只剩下了一位正宫娘娘,她是凤仪宫的大丫头,这些寻常下人只能仰她鼻息过日子:“我让你说话了吗?哪儿来的滚哪儿去,赶紧送走这些东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绿翘姑娘好大的威风。”林思乐讪笑两声,嚒嚒灰溜溜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剜她一眼。
绿翘慢慢渡步到了林思乐跟前儿,一边儿啧啧出声一边绕着圈子,不知道是个什么用意。
如果说在这些奴才心里苏欣悦是个好人的话,全都是因为有绿翘的衬托,这绿翘自认为是陪嫁丫头,平常的心气却是高的很。
“你这太监,就是那天诋毁龙统领的?”
“这话可不敢说,奴才怎么敢攀咬龙副统领呢?”林思乐把那个副字要的极重,在她心里禁军永远隶属于慕容轩,统领也只有慕容习,而这个副统领,要不是花自被她连累,哪里轮得到这个龙正阳。
此人心胸狭窄,也不知是为什么,屡屡看着林思乐不顺眼。
绿翘狠狠地瞪了林思乐一眼:“你现在得了皇上的青眼,这两日就让你逍遥自在一会儿,凡是妨碍了娘娘的人,都得。”
最后一个字绿翘只做了口型,但林思乐也知道是一个死字,她的眼睛一亮似乎是抓到了什么。
绿翘说的这么确定,肯定是知道什么,如果将她严刑逼供的话......
不行,那样有何他们有何分别?林思乐低下头将自己的想法都收敛了起来,目送着绿翘得意的踩着小步子离开,却不曾想她还没走多久,就出了事儿。
看来这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林思乐腿有些发软的看着面前的一帮子女人,不知道绿翘是不是得意过了头,走路也有些飘,一个不注意就装在了一个小宫女身上。
那小宫女手上拿着一盆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因为跌倒的缘故,全都打翻在了正在走来的李嫣然身上。
她正一身光鲜亮丽的,众星捧月一样被众位宫女簇拥着,那盆东西却好死不死的扣在了她的头上,一盆**尽数泼下,很快就弥漫出了一股不可言说的气味。
“啊!!!这是什么东西?把她给我压起来!”
“兰淑仪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是绿翘姐姐不小心撞了我。”
李嫣然尖叫着挥开头上的东西,林思乐这才看清楚,只不过是一盆用过的水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什么药物,味道有些冲鼻子。
“淑仪,淑仪,奴才来帮您。”
身边的宫女都唧唧喳喳的帮着李嫣然处理身上的秽物,只是一身雪白的袄子已经毁了,东一块西一块浅绿色的斑点,显得整个人像只斑点狗似的。
李嫣然怒目圆睁,精致的羊皮小靴子立刻就冲着还在求饶的小宫女就是一脚,直直的踹在了她的心窝处:“还敢狡辩?你也不看看本主现在是什么人了,还想着欺负我呢?”
林思乐眉毛一拧,看着这动作胸口那一块儿就一阵不爽,而那小宫女就更是惨了,哀嚎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可见那一脚踹的有多恨。
情况不妙啊,林思乐跟着周遭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这一片就李嫣然算个主子,她发这么大脾气谁还敢动,可偏偏那个被人指说的绿翘却不一样,她笑意盈盈的行礼,只说:“一个奴才罢了,您怎么生气做什么呢?淑仪万福。”
“绿翘,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要不是你撞了她,她能把这盆子扣在我头上?你知道这一身衣服值多少银两吗?就你一个家生子,卖了你做奴才的全家都赔不起我这身衣服!”
李嫣然的嘴巴厉害的很,如今才算是真的见识到了,一个被李太守捧在掌心的小女儿怎么会是安分的人呢,加上她习武的性格,往往都是得理不饶人的。
绿翘一向是恨不得眼睛长在头顶上,如今在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她是家生子的奴籍,脸刹那间就绿了。
“什么?家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