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爷是不是在外面招惹过桃花？奴婢听闻他在江南的时候，可是留恋了几年京城的美人佳丽，您可千万别听李氏说得什么……”
“李氏的确是这么说的。”
顾明暖笑眯眯拿起笔，继续批阅公文，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我听说她曾在闺阁中说过，陆侯爷是个花花公子，见异思迁，最会玩弄权谋阴谋诡计，最善蛊惑女子的心。我不相信，我只信我看到的。”
“奴婢……奴婢不明白，陆侯爷明明很疼郡主。”
王嬷嬷嘟囔着，“奴婢记得您说过，当初李玉和陆侯爷一起出征鞑靼，李玉还救过陆侯爷。”
她是顾明暖贴身服侍的人，当初的情形她记忆犹新。
李玉不止一次为保护陆侯爷而受伤，而且陆侯爷从来没有推脱过，全凭自己扛下所有的危险。
即便顾明暖不喜欢李玉，她还是认为陆侯爷对李玉绝不是利用，反倒是李玉一味攀附上陆侯爷，不惜做小伏低的。
顾明暖停顿片刻，似笑非笑问道：“你说他们两人谁比较适合你？”
“奴婢……奴婢不敢。”
王嬷嬷跪地磕头，“奴婢不是不敬李公子，可是陆侯爷太过英武，李公子……”
“你错了，李玉是我兄长，是我父亲教导出来的，他有才华，有气节，他有胆识，也有胸怀，可是他的眼界太窄，只局限于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
以前顾明暖对此深表赞同，如今她对李玉却是另外看待，虽是同一张脸，但是李玉的内涵，品德，气度却远远超出同龄的男孩子。
“陆铮不是一般人，他能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坐稳了，甚至还能压制同僚，他的志向远胜李玉。”
顾明暖叹息一声，“倘若他只是想在朝廷中站稳脚跟，完全可以走科举，不需要冒着风险去争夺兵权，李玉不愿意走仕途，只守着祖宅和李氏，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碌碌无为。”
李玉是个聪明人，却没看透朝廷中水深得很，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他若是能看透这点，也不会选择放弃。
“你说得很对，奴婢明白了，不敢再胡乱议论李公子。”
王嬷嬷抹了一把冷汗，郡主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莫非她真得被李玉影响到了？
“你帮我盯着李氏。”顾明暖提醒道：“不准李氏离开金陵半步。”
“啊？！”
王嬷嬷迟疑了，“奴婢只怕管不住她，毕竟李氏在外人眼中是极有骨气的，宁可战死沙场，宁可死了都不肯苟活，她怎肯委曲求全？”
“你只管盯着她。”
“是，郡主。”
“还有我的事情，你要瞒着任何人。”
顾明暖沉默一会，缓缓说道：“娘娘不是一定要我立刻嫁给陆铮，只要陆侯爷心悦我，不在意我曾经的身份……其实，我更倾向于让陆铮纳妾。”
陆铮有正妻，还有两房妾室，她总不好独占陆铮。
“郡主，您……”
“娘娘的旨意还是有效果的。”
顾明暖露出欣赏的神色，“娘娘说陆侯爷心里有我。”
陆府，一处静谧幽雅的院落，顾衍和赵太夫人面对面而坐，茶盏碰撞发出轻微的声音，两人皆是眉宇间闪烁愁云，显然都没心情喝茶。
“娘娘……娘娘怎能这么糊涂？”
“我也很生气，我的闺女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也轮不到一个外姓人来指责她。”
赵太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李玉算老几？我闺女的名字岂是旁人能惦记的？就算陆皇后在世，也不敢轻视我的女儿！”
她的女婿是顾诚！
“我看李玉就该浸猪笼。”顾衍恨恨的咬牙说道，“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根本不配当我女婿！”
“娘娘的脾气，你我又不是不晓得。”赵太夫人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懂娘娘心思，不过我听说李玉在外面很受追捧，有很多官宦人家的嫡长公子都很仰慕他。”
“呸，他配吗？”
顾衍满脸不屑，仿佛李玉是他仇敌一般，“那些纨绔子弟都是些不学无术的蠢货，李玉不过是靠祖荫和他母亲罢了，他们家早晚会败落。”
“……”
赵太夫人揉了揉额头，“我只是想着，倘若瑶瑶嫁给李玉，以后瑶瑶会吃亏的，我的瑶瑶是最尊贵的，是天上的凤凰，李玉连瑶瑶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我就是担心这些。”顾衍握拳说道：“娘娘不会答应把宝贝女儿交付到李玉手上。”
赵太夫人眼圈泛红，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瑶瑶不愿意同他在一起。”
顾衍心软了，安慰道：“她是咱们的女儿，不是谁家的。”
“可是李玉的出身……”赵太夫人哽咽说道，“他们李家不是一般人。”
“娘娘，我们顾家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