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
“说。”沈皓宸的情绪已经在暴怒边缘试探，乔酒酒看到他眼尾泛红，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这个家里只剩下他一个男丁，父亲车祸而亡，在这个大家族里要一直保护着妹妹和母亲，可想而知有多艰难。
但现在，母亲竟然是这种人。
他的失望显而易见。
而且，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
“沈皓月，你还以为自己五岁吗？什么都不说我就可以帮你洗澡发现你身上的伤口是吗？”沈皓宸的声音有些哑，那典型的低音炮嗓音让人的心都为之一揪，“你已经十五岁了，可以分辨出教育和家暴的区别，受了伤不跟我说你还有什么办法？”
“哥……”沈皓月低下哭着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沈皓宸轻呼了一口气，“我把她送到养老院，你有什么意见吗？”
沈皓月摇摇头，朝着沈母的方向看了一眼，沈母立马瞪着她。
沈母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这样更加让人害怕，乔酒酒径直挡在了沈皓月的身前，眉头皱的极紧。
她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母亲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
而且沈皓月的长相是那种很乖巧可爱的。
穿一条白色的仙女裙出去，妥妥的初恋女神。
但是在家里却被如此不待见。
“皓宸，你不能把我送到养老院，我才五十多岁，我的年纪还不到那个标准……你忘记你爸死的时候怎么说的了吗？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妈啊……”沈母急了，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沈皓宸冷笑一声，“爸爸怎么说的还重要吗？他让你不再干涉我的事情，让你好好照顾妹妹，这么多年来你做到了吗？你有哪一点还值得我相信？”
“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沈母沉声说道，落下泪来。
沈皓宸看她，“陈女士，我想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自己没有不怪你的理由。而你，也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本。”
“你如果不想去养老院，我可以给你安排最好的精神病院。”
沈皓宸的话像是利刃，冷漠又无情。
那如同刀削一般的下巴都在轻微抖动，是他唯一泄露情绪的地方。
原来冷漠如沈皓宸，也有其软肋。
乔酒酒舔了舔资源，胆子大了一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沈皓宸还以为她是有事，回头拧着眉看她，乔酒酒却又拍了一下，却没开口。
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太矫情了。
不符合沈老师的人设，也不适合乔酒酒说出口。
一个拍肩，是她能给的最大的安慰。
而沈皓宸显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又意外的觉得内心深处有一个小火球，滚烫的温度让他觉得温暖。
沈母抖了半天，才消化了沈皓宸话里的信息，她哭着解释：“皓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没有精神病，也不进养老院，你爸爸让你好好照顾我的，那个丫头太闹了，我精神衰弱，照顾不好她的，你把她带走，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屋子里好不好？不能……要是把她带走了你就不会再来看我了……”
“沈皓月，你说话啊，你就这么看着我被送进精神病院吗？”沈母继续说道：“你知道的，我没病对不对？”
这种癫狂的状态确实很像得了病的人。
精神狂躁的沈母和之前那个端庄的妇人一点也不一样。
即便是同一副面孔，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她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沈皓宸就用失望的眼神一直看着，沈皓月在哭，尔后沈皓宸终于忍受不了的开口，“够了。”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沈皓宸勾唇冷笑，“这场闹剧该结束了，陈女士。”
“我会给你联系最好的养老院，以后你的卡都会被冻结，你所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养老院，每个月我会定期去看你一次。”沈皓宸说，“这是您自找的。”
自从父亲死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
五岁的沈皓月看到满屋子的白觉得害怕，所以夜里时常哭闹，她无法忍受，所以用布条堵住沈皓月的嘴，到后来她竟然爱上了虐待儿童的感觉。
沈皓宸那段时间忙的厉害，时常夜不归宿的睡在公司，有时候喝多了就睡在车里，第二天继续应酬。
某一天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沈皓月奄奄一息的躺在医院里，身上都是伤口，医生鉴定是人为伤害。
他第一时间以为是家里哪个胆大包天的佣人，于是跳了一天时间回家，问出来的结果竟然是太太。
从那以后他给家里按上了监控，送陈女士去医院检查了精神状态，精神严重衰弱让她寻求刺激，所以对沈皓月进行了虐待。
沈皓宸实在没时间，所以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疗养，支付了一大笔费用，医生和病房都是单独的，并且从来没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