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哥。”沈皓月哽咽着声音，从蒲团上站起来，却因为两腿找不到支点，过于疲软，再一次摔回到那团发硬的蒲团上。
膝盖和蒲团相碰的声音实在不太美妙，乔酒酒听着心头一滞，上千吧沈皓月扶起来，这一次她控制了力道，看着沈皓月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
沈皓宸的脸色似云雨欲来，最后咬牙说道：“你去看一下她身上有多少伤口，检查仔细。”
这话是对乔酒酒说的，沈皓月却哀求似的看着她哥，低声说道：“哥……我错了。”
“去房间里看。”沈皓宸说完以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种时候，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pp抽泣。
乔酒酒带着沈皓月回到房间检查，心里的那个想法越来越明显，同时带着一丝害怕。
沈皓月的眼睛已经红肿，眼泪还在流着，乔酒酒拿了一包纸在她身旁坐下，低声道：“你先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告诉我是哪里伤着了，我给你上药。”
“没有药。”沈皓月的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不过几分钟已经不再哭了，只是还忍不住抽噎，她也知道乔酒酒此番来是为了她好，于是忍着疼回答道：“只有胳膊、背上和大腿上。”
还好，都不是什么隐蔽的部位。
乔酒酒心想，怪不得每次来这里，沈皓月穿的都是长裙。
她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袖子推上去，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雪白的胳膊上如今布满了青紫，还有的已经肿了起来，只要稍稍一碰，沈皓月都会疼的流眼泪。
乔酒酒颤抖着声音问：“都是你妈妈打的吗？”
沈皓月垂下了眼，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长暂且不论。
能对十几岁的高中生就下毒手的女人，心思得有多歹毒。
“你经常会被这样打吗？”乔酒酒低声问。
沈皓月摇摇头，“很早以前，妈妈打过，后来就没有了，这段时间……又开始了。”
这段时间是哪段时间沈皓月没说，但乔酒酒直觉是跟自己有关系，因为在说这话的时候，沈皓月冲着自己这里瞟了几眼。
“是不是你妈妈见到我以后？”
沈皓月为难的摇头，尔后又点头。
乔酒酒心里大概有数了。
她带着沈皓月出去，客厅里站了一排的佣人，沈皓宸和沈母相对坐在沙发上，沈母的两只手不停地相互扣着，沈皓宸也不阻止，他的声音都快要凝出冰来，“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太太吗？”
“还是说，你们都帮着太太把事情瞒下来，嗯？”
一个在这里做的时间长些的佣人说道：“沈先生，我们晚上都睡熟了，哪里知道太太和小姐在做什么？”
“晚上我们都要回家的。”一些不在这里住的佣人说。
“你们就没看到小姐身上有伤口吗？”沈皓宸厉声问道。
“小姐一向都不喜欢我们近身，我们从哪里知道呀？”佣人也快哭了，她们恪尽职守，负责主人家的饮食起居，那里还管得了主人家的恩怨情仇啊。
再说了，普通人家教训教训儿女也是常事，太太虽说时常对着小姐摆脸色，但白日里从没动过手啊。
谁能想得到她竟然半夜去小姐房间，对小姐施行家暴啊。
沈母怯怯的说：“皓宸，我是一时没忍住，以后我乖乖的，你不要把我送去养老院好不好？那里太差了。”
沈皓宸点了一支烟，辛辣呛鼻的烟味在口腔里弥漫，他的心定了一些，冷笑着说道：“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养老院，你放心吧。”
“我不想进去……那里一点也不好。”沈母哀求着说道：“你就绕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再也不犯了，真的是那个丫头半夜太吵了，我受不了。”
“既然嫌她吵，你生下她来做什么？”沈皓宸说，“她是你的女儿。陈女士，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比石头还硬？”
最后这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更像是委屈的控诉。
虽然委屈这种情绪不像是沈老师会散发出来的东西，但乔酒酒心头还是一悸，她出声喊道：“沈老师。”
沈皓宸把烟头儿捻灭，随手扔到了烟灰缸里，还用手扇了一下四周呛人的烟味，淡漠的问：“检查完了？”
“嗯。”乔酒酒说：“胳膊、背上和腿上都有伤痕，大多是掐伤，还有指甲印。”
长长的指甲印堪比小刀一般锋利，沈皓月那瘦削的背上有四五道将近五厘米的划痕，让人不忍直视，乔酒酒颤抖着手给她上了点药粉，这才下来的。
她一个外人看着都不忍心，更遑论沈皓宸这个亲哥哥了。
沈皓宸嗯了一声，挥手让所有的保姆都下去，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问沈皓月，“为什么不说？”
“我……”沈皓月欲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