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办公室。
傅临安盯着那被烟屁股烫出来的伤口，肩膀微微颤抖，手上怎么也下不去动作，沈皓宸的目光凉凉的从他脸上扫过，傅临安紧抿着唇，生怕笑出来的下一秒被面前这个人打死。
“你能不能有点专业医生的素养？”沈皓宸斜睨了他一眼，盯着那只拉着他左手中指的手，抖得就跟癫痫犯了似的。
傅临安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我当年可是哈佛医学院本科第一报送研究生的，你可以质疑我这个人，但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姜暮好像是第一吧。”沈皓宸眯着眼睛威胁，“我可以不质疑你的专业能力，但是姜暮知道你这么诋毁他么？”
“你说对么？姜暮。”沈皓宸朝着门口抬了抬下巴，傅临安一个激动，手一抖，棉签直接摁在了他的伤口上，那被烟屁股烫过的手指头顿时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样，“嘶。”
沈皓宸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姜暮进来把文件一放，白大褂的袖子往上挽了一截儿，金丝边儿眼镜下的眼睛带着笑意，“你这是何苦呢？”
“管管吧。”沈皓宸把自己的手从傅临安那里抽回来，从桌子上拿了根棉签，伸到碘伏瓶里搅了搅，“再不管，以后可就撒欢儿了。”
姜暮把他手边的活儿接过来，“在学校和老师抬杠，在医院和医生过不去，在公司和股东吵架，你这是天生的刺儿头啊。”
“嗯哼。”沈皓宸的嘴角翘了翘，还挺得意，一旁的傅临安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股劲儿，脱口而出，“他又不是专门跟老师抬杠，那不都是为了追人家嘛。”
“幼稚的就跟三岁小孩儿似的……嘶，姜暮，你掐我做什么？”傅临安瞪大了眼睛看姜暮，结果就被一道能杀人的目光给盯上了，他吓得不由缩了缩脖子，这……似乎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他舔了舔嘴唇，正打算在说些什么，沈皓宸已经把手指头一收，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起身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傅临安一脸懵逼的看向姜暮，讷讷的问：“我现在负荆请罪还来得及吗？”
姜暮抬了抬眼皮，“剖腹自尽考虑一下？”
“你想当鳏夫吗？”傅临安还有点委屈，“这都多少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你都说了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那些做什么？”姜暮坐在办公椅上，傅临安直接坐在他腿上，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啄了一下，“要不我去给他配个罪？”
“不用。”姜暮摇摇头，“他在慢慢走出来了。”
“真看不出来，沈老板是个痴情种。”傅临安感叹着说，随后又问，“要是当初我没答应跟你在一起，你还会公然出柜吗？”
姜暮看他一眼，似乎是在看白痴一样，最终在他殷切的眼神里说了三个字，“天然弯。”
*
沈皓宸从医院办公室出来，脑子还是有点乱的，不过那话在他心里也只是掀起了一点点的波澜而已，不至于让他乱了分寸。
真正让他乱了分寸的是，沈家。
结婚，生子。
他似乎就被定格在这样的框架里了。
当初的沈北川是这样，如今的沈皓宸也是这样。
沈老爷子这一招玩的是真溜。
去他妈的豪门。
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
漫无目的的走在医院的长廊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沈皓宸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这才走到乔野的病房跟前。
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那块不大的玻璃看，乔野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乔酒酒坐在他病床前扒拉手机，看了一会儿，他似乎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抬手在那块玻璃上敲了一下。
乔酒酒回头瞥了他一眼，蹑手蹑脚的惯了病房里的灯，然后走出来关上门，下意识的朝他的手看，绷了一块小小的绷带，不算很严重。
沈皓宸却直接把手揣到了裤兜里，拒绝她的窥视。
“找我什么事？”乔酒酒问。
沈皓宸没说话。
“我说了今天不想吵架，也不想求人。”乔酒酒继续说。
沈皓宸抿了抿唇，“喝一杯么？”
“奶茶可以，酒……不行。”
乔酒酒带着沈皓宸来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都已经这个点儿了，依旧有刚刚下班的同志到这里要一份汉堡，一边啃一边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不过气氛却是难得的安静。
乔酒酒没指望沈皓宸能去点个餐什么的，自己去柜台那里要了奶茶和一份薯条和炸鸡套餐，晚上吃饭的时候没胃口，现在倒是有点饿了。
沈皓宸跟在她身后，在她拿出手机付钱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机付款码递了过去，乔酒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回到位置上的时候，沈皓宸被她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