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收到发小寄来的古董布娃娃,裙角沾着暗红污渍。
>室友们接连离奇死亡:班长溺死在干燥的洗手池,学霸在镜中世界被撕碎。
>监控里,布娃娃总在案发时端坐走廊正中央。
>林晚发现布娃娃属于十年前失踪的学姐,死于校园霸凌。
>当年袖手旁观的教导主任被布娃娃拖入镜中前,嘶吼着说:“她最恨的是见死不救的人!”
>当布娃娃转向林晚时,她举起录音笔:“我听见了。”
>血泪从布娃娃眼中涌出,它化作羽毛消散在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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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的触感冰冷而坚硬,隔着粗糙的瓦楞纸,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宿舍里暖气开得很足,但这块从大洋彼岸漂洋过海而来的“礼物”,却像一块深海里捞起的寒冰。发小江小棠的信息还在手机屏幕上亮着,字里行间跳动着欢快的语气符号:“晚晚!生日快乐!给你淘到个超有味道的古董娃娃,超配你气质!物归原主啦!”
物归原主?林晚微微蹙眉。她和小棠从小一起长大,分享过无数玩具,但这个娃娃……她毫无印象。纸箱被小心地撕开,填充的碎纸条像褪色的雪,簌簌落下。躺在最中央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厘米高的布娃娃。
它的布料呈现出一种陈旧的、被时光反复漂洗过的灰白,细密的针脚在关节处清晰可见。金色的麻花辫干枯蓬乱,如同秋日荒原上枯死的草。最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两颗硕大的、毫无光泽的黑色玻璃纽扣,空洞地嵌在脸上,无论林晚怎么移动位置,那对幽深的黑点都似乎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审视。娃娃身上穿着一条样式古旧的深蓝色棉布连衣裙,裙摆边缘,沾染着几块难以名状的暗红色污渍,干涸凝固,像是凝固的血,又像是某种腐败的果汁。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尘土和霉变的陈腐气味。
“哇,古董啊?”对床的李晓探过头来,好奇地戳了戳娃娃僵硬的手臂,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指,“嘶…好冰!这裙子…这颜色…看着有点瘆人啊晚晚。小棠怎么想的?”
林晚没说话,只是小心地将娃娃拿了出来。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异常清晰,仿佛那布料顶灯惨白的光线下,反射出两点针尖般锐利的光。她把它放在自己书桌靠墙的角落,尽量不去看它。
入夜,宿舍陷入沉睡的寂静,只有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林晚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摸索着爬下床梯。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激得她一个哆嗦,混沌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走廊的声控灯似乎坏了,只有尽头安全出口幽绿的指示牌,在浓稠的黑暗里投下一小片惨淡的光晕。她揉着眼睛,摸索着墙壁朝洗手间的方向挪动。就在她经过宿舍门正对着的那条狭长走廊时,一股莫名的寒意毫无征兆地从脚底窜上脊背,头皮瞬间炸开。
她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在走廊的绝对正中央,在那片被窗外微弱月光勉强勾勒出的惨淡光斑里,一个小小的、僵直的身影端坐着。正是那个布娃娃。
它被摆得异常端正,灰白色的脸微微仰起,那双巨大的、毫无生气的黑色纽扣眼睛,正直勾勾地穿透黑暗,精准地锁定了僵在走廊入口的林晚。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四肢冰冷僵硬。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坐在黑暗中央的轮廓,大脑一片空白。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只有心脏在死寂中沉重地、一下下撞击着耳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长达一个世纪。林晚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颤抖,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回宿舍,“砰”地一声死死关上房门,后背重重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薄薄的睡衣。
她不敢再出去。那夜,她在一种极度紧绷的恐惧中睁眼到天明,娃娃冰冷空洞的注视感,如同实质的冰刺,穿透门板,扎在她的背上。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宿舍里一切如常。林晚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几乎是挪到门边,鼓足勇气猛地拉开门。
走廊空荡荡的,冰冷的地砖反射着晨光。昨夜那个端坐中央的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