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阻碍成功!它们都该死!都该被清除!\"
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我会用你的方法,用你的诊所,用你的名声...一个一个,把它们找出来,然后......\"她缓缓举起那支电击仪对准了镜面,仿佛隔着镜子指向我,也指向这世上所有她认定的“污点”。
“彻底清除掉。\"
......
“林医生?林医生?您在里面吗?\"
助理小杨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的声音,伴随着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从诊疗室厚重的隔音门外传来。那声音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也让我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脏猛地一缩。
镜子里那张属于“高三林溪”的、年轻而怨毒的脸,在听到声音的刹那,那抹疯狂的笑容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极其熟悉、却又在此刻显得无比恐怖的冷静和掌控感--那正是我平时面对患者和下属时的表情!
她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她只是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我无法模仿的、属于少女的轻盈姿态,将手中那支闪烁着幽蓝冷光的便携式电击仪,随手塞进了白大褂宽大的口袋里。动作流畅,毫无滞涩。
然后,她对着镜子,抬起手,用指尖极其自然地整理了一下鬓角几缕并不存在的碎发。镜中的倒影,眼神锐利,姿态从容,唇角甚至还挂上了一丝职业性的、恰到好处的温和。除了那张过分年轻的脸,她几乎就是我!一个更年轻、更锐利、更...冰冷的我!
“请进。”一个声音响起。
是我的声音。但又不一样。音色几乎完全相同,但那语调里却多了一丝我从未有过的、难以言语的冷然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门被推开一条缝,小杨探进头来。她的目光先是习惯性地扫过房间,看到“我”(或者说,看到镜中那个正从容整理仪容的“我”)时,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带上一点疑惑。她的视线似乎在我(真正的我,此刻正狼狈地背靠冰冷的墙壁)和镜中的“我”之间极其短暂地、困惑地游移了一下。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她能看见我吗?能感觉到这空间里诡异的分裂感吗?
然而下一秒,小杨的目光就完全聚焦在了镜中那个“我”的身上。她脸上那丝微弱的困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仿佛刚才那一瞥只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林医生,下午预约的吴女士到了。”小杨恭敬地汇报,“她看起来....情绪非常低落,比上次还要严重。一直在哭,说...说那个'声音'越来越响了,让她去死。
“知道了。\"镜中的“我”转过身,动作优雅而干练,完全无视了真正靠在墙边、如同隐形人般的我。她走向门口,白大褂的下摆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带她去三号诊疗室,我马上过去。\"
“好的,林医生!”小杨立刻应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门合拢的瞬间,诊疗室内重新陷入死寂。镜中的“她”并没有立刻离开。她停在门口,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终于再次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刚才在镜子里的怨毒和疯狂,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如同一个生物学家在观察培养皿里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冰冷,漠然,带着一丝极淡的、近乎施舍般的嘲弄。
真正的恐惧,此刻才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脚底一寸寸蔓延上来冻结了我的骨髓。小杨看不见我!她看不见真实的我!在旁人眼中,那个顶着我的脸、穿着我的衣服、占据了我身体的“高三林溪”,才是林溪医生!而我,这个真正的主人格,反而成了依附在这具躯壳里的、不被看见的幽魂!
“看清楚了?”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刺穿空气,“现在谁才是真正的'林医生’?”
她向前走了一步,逼近我。少女的身形,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个可怜的女人,吴女士,\"她继续说着,语调带着一种谈论实验材料的冷漠,“她心里也住着一个'失败者’,一个不断告诉她'你一无是处' '不如去死’的垃圾人格。和你当年一样脆弱,一样令人作呕。\"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多完美的实验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