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面墙壁突然爬满晶格状纹路。他布满老茧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动,蛛网般的阵纹瞬间笼罩整个空间:“阵道蜘蛛的网,可不会放过任何擅闯者。“某个瞬间阵眼处的晶石亮起,众人脚下的地面突然翻转,露出下方流淌着液态星辰的深渊。
“饕餮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小了。“半间嚼着口香糖踢开碎石,他脚边凭空隆起土丘,转眼又坍缩成深坑。当众人察觉异样时,整座祭坛已微微震颤——那些被吞噬的土石正化作岩浆在他胃袋里翻滚,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唐泪举起琉璃盏接住檐角坠落的雨滴,光道白泽的虚影在盏中舒展四肢。当纯净的光流注入她银白发梢时,所有阴影都开始不安地扭动:“光明不该有影子,但影子才是光存在的证明。“她忽然转头望向虚空某处,那里有朵尚未绽放的白莲正在凋零。
时槿的短刀钉入石壁时,风道应龙的呼啸声穿透三层防护结界。他逆着狂风走向中央祭坛,发梢扬起的弧度与二十年前某个雪夜完全重合:“龙吟声会惊醒沉睡的灾祸。“刀锋映出他眼底跳动的青焰,那是被封印在血脉深处的风暴。
假亦真摘下兜帽的瞬间,影道罔两的虚影同时分裂成九个形态。他抚摸着面具上的裂痕轻笑:“虚实相生才是永恒的谜题。“面具下的眼睛轮流眨动,每个瞳孔都映照着不同时间线的风景。
阿箬转动腰间铜钱时,运道貔貅的虚影撞碎了三道符咒。她抛接铜钱的姿态像在编织命运之网,当最后枚铜钱落回掌心时,所有人衣摆都无风自动:“卦象显示今夜会有贵客来访。“话音未落,祭坛穹顶突然映出巨大掌印,掌纹里流淌着青铜色的血。
诗雅的画笔点在砚清的箫孔上时,画道青鸾与音道九尾狐的虚影同时苏醒。青鸾衔着画笔在虚空作画,九尾狐的尾巴扫过琴弦,奏出的却是战场上的金戈之声。当最后一笔落下,整面墙壁浮现出燃烧的城池倒影,城楼上站着与“联系人“七分相似的背影。
“联系人“终于开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碾磨时光:“三百年前我们建立曜时,就知道要面对比龙族更危险的敌人。“他举起残缺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正指向诗雅画中的燃烧城池,“那些躲在历史褶皱里的影子,正在啃食世界的根基。“
愚神乐的苹果核突然悬浮而起,在众人面前拼凑出残缺的星图。石挥界的阵纹自动延伸,将星图笼罩其中。半间的岩浆在阵纹边缘凝固成盾牌,时槿的狂风托起燃烧的画布,阿箬的铜钱在阵眼旋转成陀螺。当唐泪的光芒照亮整个空间时,他们终于看清星图中央的标记——那是个与“联系人“风衣纽扣完全相同的图腾。
“联系人的使命,就是成为所有因果的交汇点。“假亦真摘选中的锚点,用各自道途编织成网,打捞那些即将坠入深渊的星光。“
砚清的箫声突然变得悲怆,九尾狐的虚影在箫孔里哀鸣。诗雅颤抖的画笔滴落朱砂,在燃烧的城池上画出破晓的曙光。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时,所有虚影同时发出悲鸣,祭坛开始剧烈震颤——那是时空裂缝开启的前兆。
“联系人“扯开风衣,露出心口处与青铜罗盘相同的裂痕:“该去修补世界的裂缝了。“他抬手接住坠落的星光,掌纹里流淌的青铜色血液突然沸腾。愚神乐的剑、石挥界的阵、半间的土、时槿的风、阿箬的卦、诗雅的画、砚清的箫、唐泪的光,在这一刻全部指向穹顶的裂缝。
当第一道裂缝撕开夜幕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真相——所谓“联系人“,不过是万千时空里重复着相同命运的某个碎片。就像青铜门后永不熄灭的星火,就像龙王们刻在龙骨上的诅咒,他们注定要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标点,用燃烧的道途为世界划定新的航路。
愚神乐因为在他的宇宙导演了“诸神黄昏”作为投名状,而入伙“曜”组织。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愚神乐站在宇宙的裂痕边缘,指尖划过悬浮屏上跳动的猩红数据流。那些破碎的星核正在他身后燃烧,像被揉碎的钻石撒进黑洞,每一颗都映着他苍白的脸。三十七万光年外的诸神黄昏战场,此刻正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在视网膜上循环播放——那是他用四十九种文明语言向宇宙宣战的战书。
“确认投名状已交付。“机械女声从身后传来时,他正凝视着某个被遗忘文明的墓碑。那些螺旋状的光带缠绕着焦黑的行星残骸,恍若诸神临终前缠绕的脐带。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