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阻止天幕倾塌。”
远处的天际突然划过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火尾坠向北方。石天知道,那或许不是流星,而是某个古老预言的开端。他将陨铁刀插回腰间,对狐月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看来我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狐月点头,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手背,带着一丝暖意。两人并肩朝着迷雾森林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神殿已经彻底消失在地表,只留下一片随风摇曳的荒草,仿佛从未有过那样宏伟的建筑。而那枚黑色晶石在石天的掌心微微发烫,像是在诉说着某个被遗忘了太久的故事。
夜风裹挟着尘土的腥气扑面而来,石天拽着狐月的手腕在荒原上狂奔。身后那道银白色的光柱如同被拉长的蚕丝,在天幕上缓缓摇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龟裂的大地上,时而被碎石切割成斑驳的碎片。
“等等。” 狐月突然驻足,甩开他的手蹲下身。兽皮卷边角还沾着幽蓝色的血渍,在光柱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她指尖划过那些突然浮现的螺旋符号,喉间溢出细碎的抽气声,“这些纹路在动。”
石天低头看去,只见原本指向北方的箭头正在缓缓旋转,像是被无形的水流冲刷的沙画。那些暗红色线条突然渗出细密的血珠,在兽皮上晕染成半透明的蛛网。他忽然想起古籍里记载的血契之术,心脏猛地收紧。
“这不是指引。” 他按住狐月的肩膀,指尖触到她颤抖的皮肤,“神殿在我们身上留下了印记。”
话音未落,远方的光柱突然炸裂。无数星火如同坠落的星辰,沿着他们的足迹追来。石天拽起狐月转身就跑,靴底踏过碎石发出急促的声响。那些星火落在身后的地面,瞬间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将他们的影子烧得扭曲变形。
“它在标记我们。” 狐月的声音带着喘息,发梢被风掀起贴在汗湿的额角,“守殿兽的血激活了星图的追踪术。”
石天从怀中掏出黑色晶石,月光下它表面的裂纹正渗出银色的微光。他忽然想起古籍里的一句话:星辰为引,血火为途。原来所谓的指引,从来都不是坦途。
两人在荒原上狂奔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身后的火焰才渐渐熄灭。石天扶着狐月靠在一块巨石上喘息,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忽然从行囊里掏出块干粮递过去:“先补充体力。”
狐月接过干粮咬了一口,忽然指着他的手背惊呼:“你的手!”
石天低头看去,只见昨夜被晶石微光触及的地方,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纹路,形状与兽皮卷上的螺旋符号如出一辙。他忽然想起守殿兽脖颈处的凹陷,那里的鳞片排列竟与这纹路惊人地相似。
“这是星辰印记。” 他指尖抚过那道纹路,感到一阵细微的刺痛,“古籍说只有被星神选中的人才能看见星轨的流动,或许……”
话音被一阵奇异的虫鸣打断。远处的草丛里传来沙沙声,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正缓缓爬来。它的身体像是用冰雕成的,节肢上凝结着细小的冰晶,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晶莹的足迹。
“冰蚕。” 狐月的声音带着惊讶,“传说中只在极寒之地出现的灵虫,怎么会在这里?”
石天忽然注意到冰蚕爬行的方向正是北方,而它留下的足迹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斑,竟与兽皮卷上的符号隐隐呼应。他想起古籍里记载的引路灵虫,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它在给我们带路。” 他站起身,握紧腰间的陨铁刀,“迷雾森林终年被瘴气笼罩,寻常人进去只会迷失方向,但灵虫能感知到灵气的流动。”
狐月将兽皮卷收好,指尖划过腰间的短刃。那把沾过守殿兽血液的武器,此刻正泛着淡淡的蓝光:“我听说迷雾森林里不仅有鸮人部族,还有被诅咒的影族。他们是星神的叛徒后裔,以吞噬活人的影子为生。”
石天想起古籍里关于影族的记载,那些被剥夺影子的人会永远困在森林里,成为指引他人走向死亡的诱饵。他忽然握紧狐月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冰蚕在前方不紧不慢地爬行,它的身影在枯黄的草丛中格外显眼。两人跟在后面穿过荒原,渐渐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这里的树木越来越高大,枝叶交错着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空气里有瘴气。” 狐月从怀中掏出两块艾草,点燃后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