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自然不饶人。
尚识途三人在小院里抱着肩膀像看戏一样看着关夫人,不过几个呼吸,关夫人硬装出来的狠辣就绷不住了,“哎呦啊……”关夫人无奈地双手拍在地上,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老天爷不开眼呐……可怜我跟我儿……”她儿子见母亲如此,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
“得得得别在这儿哭天抢地的。”尚识途笑道:“我们赤羽营乃是大陈精锐,不是流氓兵痞,你只要乖乖听话好好配合,我们绝不会为难你们娘俩儿。”
“真的?”关夫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问道。
“真的真的!”袁浪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饰捯饰捯,梳梳头发,带着你儿子跟我们走。”
“哎,哎。”关夫人见状也不敢再问,掏出怀里的手帕给自己跟孩子擦了擦脸,跟尚识途三人出了小院。
此时,辛文礼和排刀营校尉黄仁勇也已经拿下了北城城门,“辛大人,接下来怎么做?”黄仁勇问道。
“派一百民夫安抚城中百姓,然后让五十个民夫去废弃染坊放一把火,把柴火弄湿再点燃,弄出的烟越大越好,做完这些再集中全部人手驻守北城门。”辛文礼思路清晰,立即答道。
“好,我这就去安排,呃……”黄仁勇指着城外涂水上的浮桥,迟疑道:“河里的那座浮桥要不要拆掉?”
“不用。”辛文礼道:“那浮桥下面的船有不少都被我凿漏了,如果不是被木板钉在一起应该早就沉了,这关西华如果不开眼,非要跟咱们来个鱼死网破,这浮桥就是咱们送他的第一个惊喜。”
“老辛。”辛文礼回头,就看到尚识途三人带着关夫人和少爷走上了城楼。
“你是关夫人?”辛文礼淡淡问道。
“是是,我是,这是我儿子。”关夫人连忙答道。
“嗯,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们二人都不会有事,明白么?”辛文礼道。
关夫人赶紧点头,“明白,明白。”
辛文礼转头看向尚识途,“老尚,你带人去军械库看看,如果还有盔甲就给民夫营发下去,咱们人少,得靠这个撑撑场面。”
“好,我这就去。”尚识途道。
城内,一百个民夫走街串巷喊着黄仁勇教他们的话:“好叫秦州城各家百姓知道:秦州城业已被我大陈收复!眼下正在捉拿齐军漏网之鱼,各家各户守好自家门庭,切勿上街走动,王师军纪严明,必会秋毫无犯!待大战过后,许尔等各守本业,一切如常!”
城中百姓自打刚才关西华带领全部守军出城就人心惶惶,此刻听到陈军民夫安抚,这才安定下来,纷纷锁好门窗,紧张地等待着动乱结束。
废弃染坊中,民夫们放起了火,浓烟滚滚,黑烟冲天而起,伴随着黑烟升起,排刀营与民夫营的六百人同时高声呼喊了起来。
“拿下秦州啦——”
“大陈万岁——”
呼喊声伴随着锣鼓声,角楼的警钟声,传出极远的距离,立即吸引了关西华与吴超的那片战场上的注意力。
“看啊!秦州城被我军拿下啦!”吴超长枪直指秦州城,高声喊道,声如雷震。
正在浴血厮杀的两军将士一个愣神,不约而同地停下攻势扭头看去,只见城中浓烟滚滚,城墙上士兵欢呼雀跃,城头悬挂的赫然是陈军军旗!
“万岁——————”田小郎见状举起手中重弩振臂高呼。
“万岁——”
“万岁——”
铁臂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放声呼喊,如同在向关西华的士卒示威。
一方士气大涨,另一方则是方寸大乱。关西华手下士兵大多是他在秦州本地招募的,相当一部分士兵甚至就家住城中,此刻眼见秦州城被陈军攻占,进退不得,顿时军心大乱,无数的士兵在战场上乱跑起来,根本呵斥不住。
关西华此刻却比手下士兵还急,自己老婆孩子全在城中,现在正被乙弗修手下番子控制着,谁知道这番子眼见城破会不会杀了人质就走?
“鸣金收兵!回秦州城!”关西华扯着嗓子吼道,旋即拨转马头就要撤退。
“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关西华身边的乙弗修一把扣住关西华的手腕,厉声喝道。
“什么意思乙弗大人不明白么?”关西华冷冷道,此时秦州城陷落,乙弗修已经没法拿老婆孩子要挟自己了,那自然犯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