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军三处战场全面压制陈军,眼下吴明彻已经是强弩之末无计可施,是否让末将率犀角军入阵?”这已经是契黎贺第三次请战了。
“等等……再等一等。”尉破胡皱眉看着战场,他不明白如果陈军只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话,今日为何敢主动出击。“涂水边那个半圆阵有什么异常么?”尉破胡问道。
“回大帅,那个半圆阵一直试图扩大阵线,但是被回统肆韦将军死死顶住,动弹不得!”
“嗯……”尉破胡摩挲着手中的马鞭,“将中军的两个突骑千人队交给回统将军,告诉他,如果陈军强行扩大岸边阵地,就用骑兵把他们全给撞进河里。”
“是!”麾下亲兵立即领命而去。
“难道吴明彻真就指望岸边这么个小破阵翻盘?他还真把宝全压在这儿了?”尉破胡实在是想不通。
“大帅,秦州城那边好像有情况!”尉破胡满腹狐疑之际,身边的蓝衣值阁使柳金庭突然说道。
尉破胡霍然抬头,只见远处自打关西华带兵出城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秦州城此时逐渐躁动了起来。
“难道这才是吴明彻的后手?”尉破胡心中暗忖,“可是就算他此刻拿下了秦州城又能如何?这对正面战场能有什么帮助?”
“莫非……吴明彻想的是通过拿下秦州城振奋士气?大帅,可要我等去一探究竟?”兰京同样皱眉喃喃道。
“不急,再看看。”尉破胡保持着主帅的沉稳,沉声道。
秦州城的躁动自是辛文礼带人弄出来的,守城门的秦州守军多半是老弱病残,一百排刀兵在谢汝锠林峯致的带领下,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西门与南门。
南门与西门的战斗刚刚打响,在乙弗修手下番子看押关西华夫人和宝贝儿子民居里,尚识途与两个赤羽好手立即同时动手,两个番子猝不及防,再加上身手远不及尚识途三人,不出三招就被制服。
“你你你你们这帮废物,怎么才来救我们娘儿俩啊?少爷要是出了事儿你们担待得起吗?”尚识途刚收拾完两个番子,就莫名其妙地被关西华的夫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哈?”尚识途被骂得一愣,这才打量起了这位夫人,只见她三十出头的年纪,衣着相当华贵,体态丰腴或者说走形,想来是给关西华生下儿子之后在府中地位稳固,不必再靠色相与其他妻妾争宠而放纵饮食所致,此刻,夫人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被两个番子威逼恐吓而导致的煞白,可是眼里却已经满是贵人对下人的不满和鄙夷。
“大胆!你还敢这么看本夫人?”夫人见尚识途并未像下人一样俯首低头道歉,气得两眼圆睁,撒开肥头大耳的少爷指着尚识途的鼻子骂道:“下贱东西!本夫人要告诉老爷!让他把你这俩眼珠子挖出来给我当泡儿踩你信不信?”
啪……“哎呦!”尚识途身边的赤羽好手柳常耕一巴掌打掉夫人指着自家大人的手,“看你是个女的我们大人没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么?你瞪大眼珠子看看,我们是你家老爷的兵么?”
“你……你们……”夫人刚才见尚识途三人突然出手制服了挟持自己与儿子的司闻曹番子,下意识地认为是自家老爷关西华派人来救援了,这吃了柳常耕一巴掌才发现,眼前三人自己不光没见过,口音听起来也不像是秦州本地的。
“我们是大陈赤羽营。”尚识途笑着看向关西华的夫人,“关夫人是不是很失望呀?”
“大……大陈?”关夫人虽然没听过赤羽营,但是陈军在城外时间也不短了,眼前三人突然告诉自己是大陈的人,这关夫人闻言直接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你……各位大人开恩呐,我一介女流之辈带个孩子啥都不懂,您行行好,放我们娘俩走吧,我家,我家关大人是城南管仓库的,妾身让我家大人给您几位……拿,拿点儿好物件儿,您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另一个赤羽好手袁浪笑道:“你这瞎话编的还真快,当年不会就是靠这个在关西华府里争宠的吧?”
“你……你们……”关夫人眼见骗不过去,咬牙站起身来,发狠道:“你们既然知道我家大人是关西华将军,最好现在就把我们放了,否则我家大人饶不了你们!”
“哟……这叫啥?”柳常耕抱着肩膀笑道:“前倨后恭,然后再倨?不是我说你这脸变得挺快啊,咋的?以前街头卖艺玩儿变脸的啊?”柳常耕与袁浪多年来常伴尚识途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