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豪迈地喊道,女子闻言侧过脸庞又一施礼,曲线丰盈,晨光之下更显成熟稳重,随即抱着女儿走进人群,只留伍长在那呆呆回忆她那纤细的腰肢。
“哟……坏了!”伍长突然一拍大腿。“咋了赵伍长?”手下兵丁问道。
“娘希匹,忘了问她表舅家住哪条街了!哎……”赵伍长恼恨道。
女子抱着女儿走在大街上,清晨的明州也并不冷清,作为水路码头,南来北往的客商,甚至番邦外国的胡人也不少见,此时已是人声鼎沸,吆喝声不绝于耳了。
“你是吃杏子反胃了么?”女子低声问丫头道。
“不知道……”戚雪挠挠头答道:“就是看您刚才给那当兵的理衣服突然就想吐……”
“哎呦……”知世郎摇头笑道:“是被咱家给恶心着了……没办法,易容的家伙事儿都搁在了你哥哥那儿,眼下用脂粉随便画的妆效果实在一般,否则咱家一个眼神儿就让他放咱俩进来了,还用得着趴地上哭?”
“我刚才看那个当兵的看您的眼神儿……就像……”囡囡努力形容着,“就像……狗看见了肉包子一样。”
知世郎眯眼看了一眼囡囡:“我可谢谢你没说是看见了屎哟……”说完走进一个早点摊,要了两碗馄饨,雪雪看到热气腾腾的馄饨两眼放光,暂时忘记了对哥哥的思念和对知世郎中毒的担忧,知世郎则是保持着女子的优雅,慢条斯理地边吃边喝着汤,没人注意到他那红中泛紫的嘴唇。
“哟呵……还挺机灵。”萧叶见戚云和司马廉分开逃跑,忍不住笑道:“那就看看你俩讲不讲义气咯~”
自言自语间,萧叶三四个提纵便追上了司马廉,“哎哎哎——”司马廉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双腿在空中乱踢,“再跑我可把他摔死了啊~”萧叶朝着戚云笑着喊道。
戚云闻言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你别管我你快跑啊……”话还没说完,司马廉就被萧叶在脸上一抹,“桀桀桀……”司马廉张着嘴说不明白话,“坏惹……”他这才意识到:“下巴被摘脱臼惹……”
戚云看着被萧叶举在空中的司马廉,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在萧叶面前往地上生无可恋地一坐,“哟……还挺讲义气。”萧叶挑眉笑道。
“要杀要剐随便吧……”戚云泄气道,他当然想妹妹,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死在自己面前,他也做不到。
“杀?”萧叶放下司马廉,轻笑道:“我要杀你俩犯得上这么费劲儿?”
“那……那你想干啥?”司马廉胡乱捅咕把自己下巴接上问道。
“陪我玩玩儿,”萧叶一捋头发道:“玩儿美了给你俩一个好处。”
“玩啥?”,“啥好处?”戚云二人问道。
“玩儿啥……”萧叶摸着下巴,“这是个好问题……”他思索之际,突然发现前方就是栖霞山叠浪岩,“有了。”萧叶扬眉道:“随我来!”说着也不管二人,自顾自往前走去,根本不怕二人趁机溜走。
戚云司马廉此时受制于人,只好跟上。
“从这水井里打水,”萧叶抱着肩膀笑道:“用这块布兜到叠浪岩顶救火用的水缸里。”说着萧叶解下了自己的黑色外罩。
“日中之前填满的话,就给你们个好处。”萧叶抬头看看天,捋着头发道。
“啥好处?”戚云道:“能把我俩放了吗?”
“办到再说。”萧叶斜倚着井沿道。
“日中……”司马廉看了看太阳,“好像还有一个时辰日中。”他扭头看向戚云,戚云则是跑到了叠浪岩顶看了看水缸,两人合抱的大水缸里现在还有半缸水,多亏这下了几天的梅雨。
“拿布试试,”戚云道:“看看咱俩运到地方,漏的还能剩多少。”
司马廉和戚云把萧叶的外罩对折,“我去打水!”戚云把外罩交给司马廉,手摇辘轳不一会儿打起了一桶水。
“左撇子。”萧叶看着戚云打水的动作眉毛一挑,心中不由得一笑。
兜着一桶水,司马廉和戚云抻着叠好的四角就往叠浪岩上跑。
二人配合还挺默契,叠浪岩如同凝固的层层波涛,戚云和司马廉踩着波涛向山顶跑去。
哗——戚云拿着外罩使劲儿拧出里面的水分,“大约剩下三分之一。”戚云对司马廉说道:“路上洒得太多了,这么整别说日中了,日落也填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