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你最近这半年都跟谁吃饭呢?那么忙?”
路知行明白了,薛宴辞这是让他过来给薄雅艳汇报行程的,这算哪门子事?
“还能是谁?还不都是你之前得罪的那些人,人家现在好不容易肯赏脸跟我吃个饭了,我不得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薛宴辞自三十二岁到北京任职,今年五十岁,十八年过去,她得罪的人不算少,但也不多。
其实,也谈不上得罪。
这个圈子就这样,这次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就算了。下次再合作也是一样的,本质上就是个利益交换的场所。
所谓利益,有职权、女人、男人、金钱、股份、合同、地皮、职位等等。
路知行这段时间的宴请,各行各业的都有,什么职位的都有,他也都是来者不拒。但路知行是谁,他可是薛宴辞的丈夫,他在饭桌上除了游刃有余,什么也没做。
至于他为什么要频繁的走动,那也是大伯母魏黎的安排。因为这里面有一半是大伯叶承明埋在北京的最后一批人,路知行是时候该见见了。
“叶太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薄雅艳为难着解释一句,“你知道我的,我现在只求自保。”
“那你就自保吧。”
薛宴辞说话可真够狠的,路知行被她吓到了。在他的印象里,薛宴辞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绝不是个恶人,但她现在这副冷漠无情地嘴脸很明显就是个恶人。
薄雅艳还是太愚蠢了。
在原本的圈子里,她已经是最底层的玩物了,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再出头的机会。就在她被安排给薛宴辞做秘书的那一刻起,她就只剩下一个结局了。
但今天不一样,薛宴辞给了她一个全新的机会,但她没把握住。
薄雅艳口中的自保,捏的可是别人的命脉,若是她愿意把这命脉给了薛宴辞,她至少是能活下来的。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死人才能真的闭嘴。
“小雅,抽空给父母去个电话,回家看看。”
薛宴辞留下一句话,起身挽着路知行走了,她今天可没少买东西,自然也没少决定事情。
关于平潭,该结束了。
“老公,咱闺女明天早上十点半到大兴机场。”
“莱斯利也一起回来?”
薛宴辞望着窗外答了一声,“嗯。”
“媳妇儿,这不是你的错。”路知行趁着等绿灯的间隙,握住薛宴辞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那是谁的问题?”
“从她第一次踏进包厢房门,第一次踏进酒店房间,第一次录下视频,她就把自己的人生毁了,她就坏了这个圈子里的规矩。”
“知行,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
“请你包养我,当好我的小白脸。”
薛宴辞笑了笑,“我问的是,如果你是我,你会怎样做。”
“我压根儿就不会给她今天这个机会。”路知行挺冷漠的。
“她女儿和咱姑娘一个年龄。”
“每一年都会出生几百万个婴儿,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你和我的女儿。”
“叶知行,你比我适合当官。”
“不是我比你适合。是你非得走这条路,所以我只能是这样的,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状态待在你身边,关键时刻提醒你一下。”
半晌,薛宴辞又说,“知行,做你自己就够了。”
“真的吗?”路知行激动坏了。
“自然是真的。”
“那我想让你包养我,我不想做你的丈夫,我想做你的情人。”
薛宴辞奚落他一句,“情人有什么好的。”
“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也不用工作,也不用教导孩子,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和你厮混。”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你想的美!”薛宴辞嘲讽路知行一句,拉下遮阳板,调整座椅,将整个帽子都盖在脸上,将眼睛闭上了。
“傻姑娘,再有俩路口到家了。”
“老公,想和你在车里做。”
路知行无奈地摇摇头,“做不了,咱家车库到处都是摄像头,回家睡吧。”
“就你这服务态度,还想给我当情人,报个班好好学学去吧。”
路知行没搭理薛宴辞,开了车门径直抱她上楼进了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