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姑娘,你什么时候到?”薛宴辞妥协了。
「明天上午十点半到大兴机场,莱斯利也一起回来。」
“妈妈把工作重新安排一下,一定去看你的演讲,带你们俩去上海迪士尼玩。”
「伯母,我想去北京环球影城,想在北京城玩。」
“好,我带你们俩闺女去环球影城玩,在北京城玩。”
薛宴辞挂断电话翻了行程表来看,只有九月三十号晚上有个汇报演出需要去出席慰问一下,后面就都是日常工作了,可以请假的。
“小雅,下午有事吗?”
“没有。”
“我们去逛街?我家俩闺女明天上午回来,十月到新年期间就不要再给我安排出差的工作了,得陪陪女儿。”
“书记,逛街就不用了吧……”薄雅艳尴尬着拒绝了。
她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性格不直爽,拒绝的时候不够直接,同意的时候又不够爽快。
“小雅,你做我秘书已经一年两个月了。我并不想难为你,也并不想给你添麻烦。只不过陈临还需要两年才能读完书回来。也就是说,我和你还需要再相处两年。”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在你心里也自有评判。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你能活得多彩艳丽一些。”
“一名女性能够走到这个高度,不容易。至于是怎么上来的,人人背后都藏着一团乱麻,但没必要就此把自己封锁起来。”
“漂亮的衣服、珠宝、化妆品才是咱这个年龄段该追求的事。”
薛宴辞拎着包在车旁站了五分钟,薄雅艳来了,递上了她的投名状,“叶太太,最近这半年,叶先生的宴请过于多了。”
“是吗?”薛宴辞对这个投名状并不满意。她叶家,虽不张扬,但也不是个怕事的性格。况且路知行在薛宴辞眼里、心里有多重要,人人都很清楚。
“叶太太,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薄雅艳是个可怜人,至少站在薛宴辞的角度来看,她是这样的。一路从小镇考上来的天才少女被推上了交易桌。
她握着罪证谋来的这一份职位也是处处受人掣肘,不是被推到这边监视这个,就是被推到那边监控那个。
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再通过肉体去升职了,也不用通过此种渠道来保平安了。但只要她敢叛变,那自然也是死路一条。
“小雅,你见过我爱人吗?”
“没有,只听说过一些叶先生的事。”
“我家先生也曾身处泥潭,但他现如今过得很好。”
“您家先生好福气。”
“我觉得,能嫁给我家先生,我才是真的好福气。”
薄雅艳没答话,静静地望了望窗外挂着一层尘土的圆柏。给薛宴辞做秘书的这一年两个月,一直都是坐在副驾驶,从没给她开过一次车。
路知行开给薛宴辞的副卡每天限额五十万,一共有两张,合计一百万。她从来就没花超过,今天是头一回。
薛宴辞兴致盎然地买了两套格拉夫的首饰,又买了不少衣服,薄雅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薛宴辞是买给自己的,想用这些来拉拢她的。
事实上,薛宴辞这些都是买给自己家两个闺女,叶嘉念和莱斯利的。
薛宴辞也确实送了薄雅艳一件首饰,梵克雅宝的五花手链,同时还送了她一句话:听说这东西特别克领导。
“要不要和我爱人一起吃个下午茶?”
薛宴辞连薄雅艳犹豫地回答都没空等,直接拨通路知行的电话,“老公,你在哪儿呢?”
「刚听完财务部这个季度的汇报,头疼。」
“让周越送你回来呗,我在京兆尹等你,想邀请叶先生你一起下午茶,可以吗?”
「叶太太,今天兴致这么好?」
“快点回来,我和薄雅艳在等你过来结账呢。”
路知行原本挺高兴的,毕竟已经好久没和薛宴辞一起吃过下午茶了,但听到薄雅艳名字的瞬间,他不想去了。
薛宴辞这个新秘书可不简单,路知行不止一次要求过她趁早换了,可她就是不听。她说要么换个年轻貌美的男人,要么留下薄雅艳,让路知行自己选。
薛宴辞的道德水准特别高,路知行从没怀疑过她一次。但是,人言可畏,他不想她处于舆论的漩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