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考吧。”
叶嘉盛拎着两张纸走了,高高兴兴地回自己房间去了,这个傻儿子,是真的很好骗。
“你也不怕儿子真就考上了。”路知行无奈地摇摇头,对于叶嘉盛,他心里真的是一点底都没有。
这个儿子在喜欢的方向,擅长的领域,有着极高的天赋。可只要是他不感兴趣的,就只会糊弄,和薛宴辞一模一样。
可薛宴辞再怎么糊弄,总归是有个底线;叶嘉盛不一样,毫无底线的瞎糊弄。
“没事儿,儿子心气高的很,但凡不是能超越念念和嘉硕的学校和专业,他才不肯去读。”
“他再聪明,也不是仙儿,哪那么容易就能考得上。”
路知行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忙工作的薛宴辞,她这个妈妈当的,真够特别的。
对外,自家三个孩子个顶个的聪明,夸赞溢美之词从来就没断过。对内,叶嘉念近视好丑,叶嘉硕真矮,叶嘉盛脑子一点弯都不会转。
她和其他妈妈毫无任何共同点。
叶嘉念一个接一个的换男朋友,她只会嘲笑女儿的眼光怎么越换越差;叶嘉硕每天在家做各种高考题,她不仅不鼓励,有事没事的喊儿子帮她推秋千;叶嘉盛只要有假期就要回天津骑马,她倒好,一匹接一匹的给儿子买新马,半北藕榭的院子都快要变成马场了。
“路老师,我先去睡觉了,好困啊。”
路知行放下手里看了一半唐筠竹给叶嘉硕的练习题,将薛宴辞抱回卧室放在床上,转身回客厅继续研究这六道数学题,三道物理题,五道化学题。
叶嘉硕的十二分就藏在这十四道题目里,能否拿到手,就看路知行能不能推断出来了。
真正能去做这件事的人,只有叶嘉硕的父亲,也只能是叶嘉硕的父亲,叶知行。
凌晨两点半,路知行终于找到了共通点,猜到了出题人的心思,模拟出了必然会考到的知识点。
凌晨四点半,路知行编了三套模拟题,一套讲解例题后,才开始收拾客厅这满地的废纸。两分钟后,将这些东西全部拿到卫生间点燃烧掉,再扔进马桶冲掉。
做完这些事,路知行终于有空打开电脑去看白天会议上提出要修改的产品注册预算、报表、专利技术点、新药拟合数据时,才发现薛宴辞早已经将这些文件都改好了,甚至把前一天遗留下来的工作也解决掉了。
她甚至还把新产品510k注册中的测试报告都改完了,对于临床测试,她还给出了另外两种方案的思维导图。
谁家企业的注册部如果能招聘到她,那真是太省钱了,一个人能把半个注册团队的活全给干了。而且只需要四个小时就能改完一份长达六百多页的文件,真的很不简单。
薛宴辞上一次做这些工作,还是二十多年前,叶嘉念一岁半的时候,通纳生物双螺旋CT拿注册证。
那时候通纳生物整个注册部都在忙着IVD(体外诊断试剂)磷酸化Tau蛋白217的注册申报,对于大型、三类有源设备一是不熟悉,二是顾不上。
那时候,路知行每晚都带着一堆材料回家工作。薛宴辞陪着他熬了两个月,帮着写了两个月的注册申报材料,一次发补都没有。
两个月后,通过现场审核,双螺旋CT的注册证就下来了。一个月后,正赶上天津医院设备招投标,半个月后中标,又半个月后设备进院,拿到了第一笔回款。
至此,路知行才算是在通纳生物有了一点儿成绩,在高层会议上有了话语权、决策权,才开始名副其实有了一点儿「叶董」的权利。
那一年,也是他最有成就感的一年。
第一次和薛宴辞一起去做一件事儿,一起就某个工作点进行讨论辩证,那时候也正是女儿表达欲的旺盛阶段,每天张口闭口全都是爸爸。
......
“老公!”
路知行推开房门,正瞧到薛宴辞闭着眼睛伸手,要他抱她,随即掀开被角,将她抱在怀里,二十多年过去,她还是又香又软的,“媳妇儿,我在。”
“都忙完了?”
“嗯,忙完了。”
“忙完了就赶紧睡觉,在客厅发什么呆?”薛宴辞抱着路知行的手冰凉,五月海口已经三十度了,可她太凉了,睡觉的时候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