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绳之后就又开始紧张了,缠着路知行没完没了的讨论数学题。
“叶嘉硕,和你爸讨论一道题就赶紧回去睡觉。你爸是我的人,别总缠着他。”薛宴辞是真见不得儿子这刻苦努力的样,太累了。
“爸爸也是我的人,爸爸是我的爸爸。”
“叶嘉硕,你搞明白点儿,是我先得到你爸爸,后来才有的你。”
十点五十,路知行终于进卧室了,喜气洋洋地,“媳妇儿,我觉得你下午对儿子的宽慰特别好,经过你的开导,儿子今天特别放松,题目做的又快又好。”
薛宴辞没搭理他,仍旧在看《中国矿物及产地》这本书。
“媳妇儿,如果儿子今年没考上,那就明年再考一次吧。”
叶嘉硕的高考压力一半来自他自己,另一半就来自路知行,只是他不自知。
“你开什么玩笑呢?我的傻老公!”薛宴辞将包着的头发散开,冲着卫生间大喊一句,“叶嘉硕可是咱俩的亲儿子,我是他的亲妈妈,我怎么可能不管他。”
路知行俯身亲薛宴辞一口,揶揄她一句,“亏我半小时前,还傻傻地以为你是什么光辉形象大使呢。”
“叶知行,但凡你质量好点,咱儿子至于连考个钱班都这么费劲吗?”
路知行没心思同薛宴辞斗嘴,叶嘉硕的人生不允许有任何差错和可质疑的地方。高考是他的第一道槛,也是最透明,最容易被查证的点。
“你怎么帮儿子的?”路知行对着躺在床沿上的薛宴辞,郑重其事地问着话。
“能怎么帮?当然是从源头上解决这些事儿。”
高考的源头在哪?在考试题。
路知行瞪大了眼睛,吹风机的口差点儿烫到薛宴辞的额头,她这是疯了吗?
“不是,薛宴辞,你不能这么干,这是……”
她眨眨眼睛,“别担心,老公。”
“唐筠竹的丈夫李超杰前年刚评上杰青。”
路知行想起来了,大前年是有一个叫李超杰的人,曾托沈意菲给薛宴辞递过一套评选材料,她当时看都没看就点着烧掉了。
原来是把这个事用在这了。
三年?两年?
原来叶嘉硕十四岁那年,薛宴辞就在帮儿子想着这些事儿了。准确来讲,从叶嘉硕八岁那年,薛宴辞就在帮儿子想着这些事儿了。
“你也不怕儿子读不懂你的这些安排。”
“叶知行,叶嘉硕是你的儿子,他没那么蠢。”
“你刚刚还嫌弃我质量不好……”
薛宴辞将手里《中国矿物及产地》这本书合好放在一旁,仰头看看拿着吹风机的路知行,缓缓闭上眼睛,扬起嘴角,“质量是差点儿,但技巧超好,水平超高,我超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