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个人有关的事。
有关于薛宴辞的所有事情,路知行一件儿都没落下过、忘记过。
“路老师,给我涂。”
这是路知行第五次在演出结束给薛宴辞涂口红,他学东西,总是这样快,一回生,二回就熟练得不得了。
只十多秒,就涂好了。
路知行低头看看薛宴辞印在自己身上的红唇印,直至这一刻,他才终于相信,那个陪着自己颠沛流离、全国各地跑的姑娘,终于又回来了。
“在杭州那次,求婚那天,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件事。”路知行幽幽怨怨的语气里满是遗憾。
薛宴辞迎上前去,捧着路知行的脸,哄他高兴,“我怎么会忘呢?杭州那次有爸妈在,我不敢。”
“求婚那天我们还有晚宴,荣晓安、大师姐、淼淼他们都在,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们今天也有庆功宴的,十多个人,你不怕了?”路知行揶揄一句。杭州演出那次,求婚那天,他暗示过薛宴辞五六遍,她都没有亲他,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今天不都是无名乐队的人吗?他们早在六年前就知道了吧。即使有不知道的又如何?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没人敢往外说的。”
那段往事很有趣的。薛宴辞有多厉害,有多计较,有多矫情,无名乐队所有人都知道。
薛宴辞发脾气,跟路知行吵架从不避讳任何人。可就是没人敢过来劝她一句,更没人敢在明面上议论她,也从没人敢说她脾气差,更没人敢不尊敬她。
薛宴辞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和无名乐队工作人员一直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却和无名乐队的粉丝保持着特别好的关系。
有时需要和同行应酬,和主办方吃饭,薛宴辞也永远都保持着高水准的礼数。既能帮路知行谈下合作,又能帮他争取到最大的权益,薛宴辞一向很能说会道,也很会筹谋谈判。
“宴辞,你是不是不喜欢乐队的这些人?”路知行问一句。
“当然不是。只是我怕自己离他们太近,知道太多乐队的事情,会忍不住插手你的工作,你的事业,我不想这样做。”
“知行,你是独立的,我也是独立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互不干扰,互不插手,也是一种爱和尊重。”
路知行不明白薛宴辞在表达什么,他想要自己这一生工作中、生活中时时刻刻都有她,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不过好在已经同她结婚了,好在她此时就在自己身边,路知行望望天上的月牙,牵起薛宴辞的手,“走吧,宴辞,我们去吃饭,与我一起举杯,与我碰杯,坐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