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的意境。”
“饮这种玉露酒,当用木杯,最好是酸枣木……”
他言辞如同行云流水,竟让裴五来不及应声,只顾拍开酒坛闷头痛饮。大堂中的食客从未见人如此饮酒,不由骇然。
突然间,裴五拍了一下桌子,醉眼朦胧地看着刘轩:“且慢!你……你方才说状元红该配什么杯盏?”
“瓷杯。”刘轩从容应道:“宋国越窑青瓷温润如玉,最衬酒色,而且越老越好。”
“嗯,知道了。”裴五再次端起了酒碗。半个时辰后,他饮尽二十四碗美酒,面色酡红,打着酒嗝颓然靠在椅背上。
刘轩抚掌笑道:“裴兄果然海量。如今八种美酒皆已品评,该当陪兄台畅饮了。仍按你的规矩,中途谁也不能离席如厕……”
晚间,刘轩由紫衣扶着,回到自己下榻的驿馆。他已有些微醺,这裴五果然酒量惊人,若不是上来先喝了二十多碗,刘轩还真未必喝的过他。
花万紫挽住他的胳膊,眸中满是钦慕:“夫君今日谈酒论杯,真可谓饱览群书博学多才,连那恶酒鬼都被你说得心服口服。”
刘轩闻言苦笑。这哪里是博学多才,分明是前世在某本武侠小说上看来的野路子。当年为读这些闲书,他可没少被师长斥责“不务正业”。
他轻拍妻子的手道:“但愿此番大醉后,裴五能改了逼人饮酒的恶习。”
花万紫抿嘴一笑:“只怕他明日酒醒之后,便要四处搜罗玉杯犀盏去了。”说着执起案上青瓷茶壶,斟了碗琥珀色的汤水递来:“夫君把这个喝了吧。”
刘轩接过细看:“这是何物?”
烛光下花万紫双颊微红,柔声道:“放心吧,我可不逼人喝酒。这是我用枸杞泡的蜜水。你们男子饮了最是养身。往后我天天给你泡来喝……”
刘轩顿时无语,却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接过茶碗一饮而尽。他将碗放回桌上,转向黄衣问道:“你去见过朝廷的暗哨了?”
黄衣垂首应道:“回主人,已按你的吩咐通报。他们连夜启程赶往高昌王城,想必此刻已向国王禀报主人归来的消息。”
刘轩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黄衣与紫衣:“明日进城后,你二人是随我东归中土,还是返回高昌王宫?”
二女对望一眼,齐声应道:“奴婢愿随主人东行。”
刘轩点了点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盘算此番东归,可能会遇到的风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