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的。”
旁边一个喝了热粥的老者,看着沈澄葭忙碌的身影,又想起城西南药铺的嘴脸,忍不住对周围人道:“瞧瞧!
这才是真菩萨心肠!
拿着百姓的钱,却想着国难财的,那叫什么东西!”
在忙碌的药棚与人群之间,林芷背着药囊,步履匆匆地穿梭。
她蹲在一个不住咳嗽的老者面前,三指精准地搭上其腕脉,又迅查看舌苔,随即从药囊中配好药粉,用温水化开,轻声嘱咐服用方法。
她的动作虽不及老府医老辣,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利落与专注。
偶尔抬头看向棚前那个亲自喂药、安抚人心的素白身影时,她清澈的眼眸里便会盈满由衷的敬佩。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小姐当初要她“学医救人”
,其深意从来不止于医治身体的病痛,更是要抚慰这乱世中饱受摧残、绝望困顿的人心。
旁边一个喝了药粥的老者,激动地对周围人道:“瞧瞧!
这才是真菩萨心肠!
哪像那些黑了心肝的,这时候还想着国难财!”
“是啊!
我听说这位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叫沈澄葭!”
“我还听药棚的伙计说,沈小姐为了筹药材,把自己商队里的货都低价卖了!”
“怪不得呢!
这不是凡人啊,这是仙宫药园里的仙草化形,特意来救我们的!”
“是啊是啊!
我听说啊,这位沈小姐是仙宫药园里的仙草化形转世,是上天派来救苦救难的!”
“仙草娘娘!
对!
是仙草娘娘救我们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仙草娘娘”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灾民跟着呼喊起来。
“仙草娘娘慈悲!”
“多谢仙草娘娘救我们!”
的声音此起彼伏,许多人对着沈澄葭的方向深深叩拜,连守城的兵士见了,都忍不住放缓了脸色。
沈澄葭听着这称呼,心中百感交集。
她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指尖微微收紧。
她知道,这“仙草娘娘”
的名号能传得这么快,背后定有萧衍授意帝党推波助澜的影子。
他把她推上这“神坛”
,既是想借她的民心压制白党,也是想把她牢牢绑在皇室的战车上,让她再也无法轻易脱身。
可她并不完全排斥。
若这“神坛”
能让她救下更多灾民,能让白党精心编织的谎言不攻自破,能让她离“扳倒白党、护住沈家”
的目标更近一步,她愿意站在这里。
“小姐,您歇会儿吧,您都站了三个时辰了。”
春桃递来一杯温水,看着沈澄葭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林芷姑娘和老府医都在里面义诊,不会出岔子的。”
沈澄葭接过水杯,刚要说话,就看见林芷快步走了出来,神色有些凝重:“小姐,我们现有几个灾民的症状和之前的不一样,高热不退还伴着呕血,老府医说,这可能是疫症变异了,普通的药方恐怕不管用。”
“我去看看。”
沈澄葭立刻跟着林芷走进内棚,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老府医正给一个中年男子诊脉,眉头皱得紧紧的,见沈澄葭进来,便起身道:“小姐,这几人的脉象紊乱,疫毒已侵入脏腑,得用猛药,可我们带的药材里,缺了一味苦参。”
沈澄葭沉吟片刻,道:“我让人去安阳侯府的药库取,那里应该有储备。
秋菱,你亲自去,告诉管家,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把苦参送来。”
秋菱应声而去,沈澄葭则留在棚里,帮着林芷给灾民换药。
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城楼上,两道阴鸷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她。
白鸿渐干瘦的手指抠着城墙砖缝,砖屑簌簌往下掉,他看着下方黑压压的灾民对着沈澄葭叩拜,看着那素衣身影在药棚里穿梭,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
“好一个‘仙草娘娘’!”
他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沈战与沈静松在北疆掌军,如今这沈澄葭又揽尽民心,沈家这是要把大胤的兵权、民心都攥在手里啊!”
萧济站在他身边,看着沈澄葭的身影,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甘:“若是她肯为孤所用,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