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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反抗,以抗旨论处!”
此时的王岱府邸,气氛诡异。
王岱躺在拔步床上,脸色蜡黄,双手捂着肚子,额上渗着冷汗,时不时出痛苦呻吟。
昨夜他与周济民核对账目到深夜,晚膳喝了一碗小吏送来的热粥,半个时辰后便腹痛不止。
那碗粥里,是周济民按计划下的泻药,既能让他缺席朝会,又能削弱他的反抗力。
“大人,不好了!
大理寺的人来了!”
管家跌跌撞撞冲进卧房,药碗险些摔碎。
王岱心中一紧,强撑着起身,却因腹痛跌回床上。
四名大理寺官员已推门而入,高举圣旨:“王岱接旨!
你涉嫌贪墨漕运拨款,证据确凿,即刻归案!”
王岱的目光落在官员手中的蓝色账册上,瞳孔骤然收缩。
他瞬间明白,自己成了白党的弃子。
“不……本官要见白丞相!”
他挣扎着嘶吼,“这是圈套!
是周济民陷害我!”
他猛地想起昨夜周济民“无意”
提及“暗格账册需转移”
,却故意拖延到深夜。
原来从那时起,自己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王大人,陛下有旨,不得延误!”
为的官员按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他动弹不得,“有话到大理寺再说!”
冰冷的镣铐锁住手腕的瞬间,王岱眼中的光彻底熄灭。
他看着卧房内的紫檀木椅、珍藏古籍,还有床头外室绣的平安符……这些曾象征权势的东西,此刻都成了讽刺。
两名官员架起瘫软的他,拖向门外的囚车。
囚车驶离府邸时,街道两旁已围满百姓。
有人认出王岱,低声议论:
“这不是王尚书吗?怎么被抓了?”
“定是贪墨了漕运钱,才让咱们没粮吃!”
石块与烂菜叶从人群中飞出,砸在囚车栏杆上,出沉闷的声响。
王岱将脸埋在衣领里,肩膀因压抑的哭泣而颤抖。
他想起白鸿渐曾许诺“保你一世富贵”
,如今却弃他如敝履。
与此同时,户部架阁库内,一名白党监视者突然反应过来,厉声喝道:“那暗格是怎么回事?周侍郎,你是不是早知道!”
周济民脸色一变,刚要辩解,严明已转身冷笑:“周侍郎协助查案有功,何来知情一说?倒是你,屡次干扰核查,莫非与王岱是同党?”
监视者脸色惨白,刚要拔腿逃跑,便被大理寺官员按倒在地。
周济民暗暗松了口气。
这正是他要的效果,借严明之手除去白鸿渐的眼线,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
严明站在架阁库前,看着手下收好私账,又将监视者押回大理寺。
他抬头望向宫城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王岱被捕只是开始,白鸿渐绝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审讯,才是真正的硬仗。
而他必须撬开王岱的嘴,挖出白党更深的秘密。
这场博弈,还远未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