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火花虽然重新点燃,但前路的艰难远想象。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住在了训练室,全身心投入到引导转经筒与铜镜共鸣的练习中。
过程异常艰辛。
那次偶然触的微弱共鸣如同昙花一现,之后再难复现。
我像是一个笨拙的琴师,面对两把结构迥异、音律不同的古琴,拼命想要找到那个能让它们和谐共鸣的精确频率。
转经筒的佛力浩瀚温和,如同大海;而铜镜则沉寂冰冷,如同万年玄冰。
我的精神力就像一根纤细的探针,在两者之间小心翼翼地试探、调整,试图搭建一座沟通的桥梁。
大多数时候,我的尝试都石沉大海。
要么是转经筒的佛力无法有效注入铜镜,如同水流无法渗透致密的冰层;要么是强行催动下,铜镜产生一丝微弱的反应,却瞬间引内部结构的剧烈波动,裂纹似乎有扩大的趋势,吓得我赶紧停止。
李教授团队的监测数据显示,铜镜的内部能量结构极其脆弱,就像一个布满裂痕的琉璃盏,稍有不慎就可能彻底崩碎。
“不行……还是不行……”
我疲惫地放下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声音带着沮丧。
连续的高强度精神消耗让我脸色苍白,眼窝深陷。
那种感觉,就像明明知道宝藏就在眼前,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透明墙壁。
陈骏坐在轮椅上,由小雅推着来到训练室。
他看着监测数据和我憔悴的样子,眉头紧锁:“共鸣的触条件比我们想的更苛刻。
不仅需要精神频率的精准匹配,可能还对施术者的心境、甚至外界环境有特定要求。
强行冲击,只会损伤法器。”
“而且,时间不等人。”
秦墨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凝重,“外围监测显示,城西另一处‘种子’点的能量波动正在急剧增强,负面情绪影响范围扩大,已经引了小规模的群体冲突。
斗篷人正在加收割‘养分’。
化工厂核心的能量读数也在稳步攀升,那个仪式的完成度恐怕已经过了百分之三十。”
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人心头。
我们找到了方向,却被卡在了起跑线上。
“不能只靠林枫一个人硬试。”
李教授放下手中的平板,揉了揉胀的眉心,“我们必须从其他方面寻找突破口。
既然共鸣是慧觉留下的后手,那么关于这种技巧的线索,或许就藏在他留下的其他典籍或者相关记载中。”
“对!”
陈骏眼中精光一闪,“我们之前过于关注转经筒和铜镜本身,忽略了可能存在的‘使用说明书’!
慧觉心思缜密,不可能不留下引导后人掌握这股力量的方法!”
新的思路打开了。
秦墨立刻下令:“李教授,你带领团队,全力检索所有与慧觉居士、镇岳寺传承、以及佛门法器共鸣相关的古籍文献,包括吴守仁教授捐赠资料中未公开的部分!
陈顾问,你负责梳理我们已知的所有线索,看看有没有被忽略的细节!
小雅,加强基地警戒,防止斗篷人狗急跳墙!”
命令下达,整个基地再次高运转起来。
古籍修复中心、数字档案库、甚至通过特殊渠道向国内几个大的佛学院和博物馆起了文献查询请求。
海量的信息被汇集到李教授团队那里,进行交叉比对和智能分析。
我则暂时停止了高强度的共鸣练习,转而进行更基础的精神力凝练和恢复性训练。
我知道,贸然继续只会事半功倍,甚至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我必须保持最佳状态,等待关键线索的出现。
等待是煎熬的。
每一次关于化工厂能量读数上升的报告,都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神经上。
我能感觉到,胸前的转经筒也似乎有些焦躁不安,它对远处那股不断膨胀的邪恶气息有着本能的排斥。
两天后,转机终于出现了。
深夜,李教授团队的分析室依然灯火通明。
一名年轻的研究员在比对一份刚刚数字化完成的、来自吴守仁教授私人收藏的残破绢本时,有了惊人的现!
“找到了!
可能找到了!”
研究员激动地冲进指挥中心,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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