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7o4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熬夜后的疲惫和咖啡因混合的奇特气味。
我们仨都顶着黑眼圈,但眼神里却闪着光,一种找到出路后的兴奋感压过了困倦。
陈骏把最后一口凉咖啡灌下去,抹了把嘴:“思路基本清晰了。
利用供养钱和阳燧珠的同源关系,搭建一个临时的‘共鸣场’,把珠子里的纯阳之气激出来,让它自己去清理门户。
关键是这个‘场’怎么弄,还有谁来当这个‘点火’的。”
他看向我:“林枫,这事儿恐怕还得你来。
你对《撼龙经》的感应最特别,跟这铜钱也熟,你来引导最合适。”
我心里直打鼓。
让我来?我这半吊子水平,万一搞砸了,把这八千万的宝贝整废了咋办?但看着陈骏和小雅信任的眼神,我又没法退缩。
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我……我试试看。”
我咽了口唾沫,“具体该怎么做?”
陈骏铺开一张他连夜画好的草图,上面用红蓝笔画着几个圈和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我想了个简单的阵势。
把三枚供养钱摆成三角,阳燧珠放中间。
这三角阵能稳定能量,也能放大共鸣。
你需要做的,就是像之前感应法相那样,用你的精神力,轻轻‘推’一下,让铜钱和珠子之间的同源气息活络起来,接上头。
剩下的,就看它们自己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听着就觉得悬。
这玩意儿听起来比接电路还玄乎,全凭感觉。
“有啥风险不?”
我得问清楚。
“风险肯定有。”
陈骏没瞒我,“最主要的是反噬。
如果魔瘴比我们想的厉害,或者你引导的时候劲儿使大了,可能会惊动它,让它反过来冲击你的精神。
还有就是,万一共鸣太猛,珠子本身扛不住,也可能受损。
所以,一定要轻,要稳,感觉不对立刻撤。”
我点点头,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这活儿真是精细得像拆炸弹。
小雅默默地把房间又检查了一遍,窗户关严,门反锁,还在门口和窗台撒了些不知道什么成分的粉末,说是能隔绝外部窥探和干扰。
她像一尊门神似的往门口一站,冲我们点了点头,意思是准备好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深吸几口气,努力把杂念赶跑,盘腿坐在了地板中央。
陈骏小心翼翼地把那颗暗金色的阳燧珠放在我面前,又把三枚温润的供养钱按等边三角形摆好,把珠子围在中间。
“静心,凝神。”
陈骏低声说,自己也退到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着之前那种与《撼龙经》和铜钱共鸣的感觉。
一开始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欠的债、考试的题、楼下可能快撑不住的法相……各种念头像苍蝇一样嗡嗡响。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把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一呼一吸,慢慢地,心跳好像平缓了一些。
然后,我尝试着把那种微弱的“意念”
,像触手一样,先伸向离我最近的那枚供养钱。
当我的意识轻轻碰到铜钱时,一种熟悉的、带着岁月沉淀感的温热感传了回来,很微弱,但很稳定。
很好,第一步成了。
我稳住这点联系,再慢慢把意念转向另外两枚铜钱。
过程有点吃力,像同时要稳住三个飘忽不定的小球,精神得特别集中。
额头上很快就见了汗。
当三枚铜钱都被我的意念“点亮”
,建立起一种极其脆弱的联系时,我感觉到它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振,像一个稳定的三角支架。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一步——引导这个共振,去触碰中间的阳燧珠。
我屏住呼吸,用尽全部的耐心和控制力,引导着那由三枚铜钱共鸣产生的、几乎看不见的“能量流”
,像溪水一样,缓缓流向静置的阳燧珠。
当这股微弱的能量流触碰到珠子的瞬间——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直透心底的嗡鸣响起!
不是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响在意识里的!
紧接着,我看到(或者说“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