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的环境;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引导和灌注能量的法门。”
他转过身,看着我:“材料,我们阴差阳错拿到了。
时辰和环境,我们可以想办法创造。
但引导法门……我师门传承中虽有类似记载,但针对这种特定罗汉像的,并不完整。
强行施为,风险极大。”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搞了半天,最关键的技术环节卡壳了?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不甘心地问。
陈骏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神色:“或许……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什么?”
“你。”
陈骏指着我说。
“我?”
我愣住了,“我能干什么?我连个完整的法诀都念不利索。”
“你忘了你是怎么在库房里引动残念的了吗?”
陈骏提醒道,“还有之前,你是怎么用血气暂时干扰煞气结界,帮我找到灌注缺口的?”
我:“……那是瞎蒙的。”
“有时候,‘瞎蒙’恰恰说明你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与这些‘气’沟通的天赋。”
陈骏认真地说,“你的路子虽然野,不按常理出牌,但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修复法相,本质上也是一种‘沟通’和‘引导’。
正统法门失传,或许你这野路子,能歪打正着。”
我听得目瞪口呆。
让我这个半文盲去干博士生都挠头的精密手术?陈骏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吧?
“这太冒险了!
万一我把罗汉像搞炸了怎么办?”
我连连摆手。
“不修复,它也可能自己炸掉。”
陈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而且,我们没有时间了。
御煞宗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委托人也在虎视眈眈。
我们必须赌一把。”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锐利:“林枫,你住在这里,你的安危与这尊罗汉像息息相关。
你也不想哪天睡着觉,整栋楼塌了吧?现在,可能只有你这‘乱拳’,能打死老师傅了。”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他说的对,我已经被卷进来了,无路可退。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好吧……”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嘴里的药丸都带着一股苦涩的决绝,“你说,该怎么赌?”
陈骏见我答应,神色一松,立刻开始布置:“事不宜迟,就在明天午时!
我们需要准备几样东西:第一,那三枚供养钱;第二,一碗无根水(雨水);第三,一支新毛笔;第四,一张黄纸(没有的话宣纸也行);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你需要调整好状态,尽可能恢复精神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和小雅在周围布下隐匿和防护的阵法,尽量隔绝外界干扰,也防止御煞宗或者委托人的人突然闯入。
修复的核心过程,只能靠你自己和那三枚铜钱。”
压力如山般压来。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赶鸭子上架的新兵,就要被扔到枪林弹雨的战场中心。
“我现在就去联系苏婉清,把铜钱拿回来。”
我挣扎着站起来,身体依然虚弱,但眼神已经坚定了下来。
“小心点。”
陈骏叮嘱道,“御煞宗的人可能也在盯着她。”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苏婉清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那边传来苏婉清有些惊魂未定的声音:“……林枫?你没事吧?”
“我没事,学姐,你呢?”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还好……就是有点害怕……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苏婉清的声音带着颤抖。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学姐,那盒子……你现在方便吗?我需要立刻拿到它,事情非常紧急。”
我直奔主题。
苏婉清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说道:“好,我相信你。
你现在来学校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我在那等你。”
“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跟陈骏和小雅打了个招呼,深吸一口气,拖着依旧疲惫的身体,再次走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