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脑袋里像是有一万只蜜蜂在开派对,嗡嗡作响,这是精神力严重透支的后遗症。
指尖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提醒我刚才的冒险有多鲁莽。
陈骏的情况比我好点,但也是脸色白,盘膝坐在地上调息,那串宝贝珠子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小雅则像没事人一样,利索地撤掉了门框和窗户上的符箓,动作专业得像是拆弹专家。
“刚才……怎么回事?”
我喘匀了气,忍不住问,“那煞气怎么会主动阻挡?”
陈骏睁开眼,眼神里带着疲惫和凝重:“那不只是普通的怨气。
这罚场年代久远,底下埋的不仅是受刑者的骸骨,恐怕还有当年行刑的器具,甚至……监刑者的部分意念。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带有‘规则’性质的阴煞结界,它会本能地排斥外来力量,尤其是能威胁到它的纯阳正气。”
规则性质的结界?这么高级?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合着我不光要对付鬼,还得跟一个成了精的“场地规则”
斗智斗勇?
“那我们刚才算是……卡了个bug?”
我用了点游戏术语。
陈骏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是吧。
用你的生机血气暂时干扰了它的判定机制。
但这招可一不可再,下次它就有防备了。”
得,一次性技能。
看来得抓紧时间想永久性的解决办法。
“现在算是暂时稳住了?”
我看着恢复平静的地面,心有余悸。
“嗯,争取到了几天,最多不过一周的时间。”
陈骏叹了口气,“我这‘金刚杵佛头’的灵性消耗不小,需要温养。
必须在一周内,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或者……请动更能镇得住场子的前辈出手。”
金刚杵佛头?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怪不得能暂时稳住降龙罗汉。
“彻底解决?是指重新封印,还是……”
我试探着问。
“最好是修复。”
陈骏看着我,眼神意味深长,“这尊降龙罗汉法相是前朝一位高僧亲手铸造,并以其舍利子为引,受百年香火,本身具有大功德和降魔之力。
毁掉太可惜,也会造成巨大的业力反噬。
重新封印是下策,治标不治本。
上策是找到合适的材料和方法,修复其金身,使其恢复全盛时期的威力,自然能永镇此地。”
修复金身……又是“补金”
。
看来这是绕不开的核心了。
“需要什么材料?”
我追问,“除了你这种级别的佛头,还有什么能行?”
陈骏沉吟了一下:“最好是同源的法器碎片,或者蕴含高僧愿力、经过特殊炼制的‘庚金’之物。
比如,某些特定寺庙流传下来的金刚杵、甘露匙,或者……加持过的特殊铜钱。”
特殊铜钱!
又提到铜钱了!
我心中一动,想起王阿姨说的,布阵时撒了一圈铜钱。
“如果是当年用来布阵的那些铜钱,有用吗?”
陈骏眼睛一亮:“如果是‘庙铸供养钱’,并且与这罗汉法相出自同一庙宇,那效果可能比我这佛头还好!
因为它们同根同源!
你知道那些铜钱的下落?”
我摇摇头:“都埋在地基里了,上哪儿找去。”
陈骏的眼神黯淡下去:“那就难了。
这种特定的供养钱,流传在外的极少,可遇不可求。”
房间里的气氛又沉闷下来。
线索似乎又断了。
一直沉默的小雅突然开口,声音清冷:“骏哥,委托人那边,是不是可以再催一下?或许他们有更多的线索,或者……他们手里就有需要的东西?”
委托人!
对了,陈骏是受人之托来的!
那个委托人,肯定知道更多内情!
陈骏皱了皱眉:“委托人很神秘,一直通过中间人联系。
只说是祖上与这镇物有关,不能让其出事。
具体的,他们不肯多说。”
神秘的委托人,祖上与镇物有关……这剧情怎么越来越像悬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