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昏聩,沉迷美色,早已失了人心。
他连亲生儿子都不顾,朱友文继位后,您和夫人必定性命难保。
依我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
朱友珪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急促。
“你的意思是……”
“没错!”
冯廷谔眼中闪过狠厉,“只有掌控大权,才能保住性命,甚至夺回本就属于您的江山!”
朱友珪心中又惊又乱,他虽对父亲不满,却从未想过弑父。
可一想到自己和张氏的下场,想到朱友文的迫害,他的心动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家人慌张的声音:“大王!
崇政院的诏使来了,已到大厅!”
朱友珪心里一沉,对冯廷谔道:“你先等候,我去去就回!”
他整理衣袍,强压不安走出内室。
大厅中,诏使手持明黄诏书,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子友珪,性行温良,着外放莱州刺史,即刻起程,不得延误。
钦此!”
“什么?!”
朱友珪如遭雷击,差点瘫倒。
莱州偏远,且近年外放官员十有八九半路被秘密诛杀,父亲这哪里是贬官,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强撑着接过诏书,送走诏使后,踉跄着冲进内室,声音颤抖:“冯大哥……父亲要贬我去莱州做刺史!
这分明是要杀我啊!”
冯廷谔脸色骤变,一拍桌子:“大王!
事已万分火急!
近来外放官吏多半被主上暗杀,您这一去便是死路一条!
若不行事,我们都要葬在洛阳城!”
朱友珪看着冯廷谔坚定的眼神,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散。
他咬牙道:“好!
冯大哥,你说该怎么做!”
“要做就做最彻底的!”
冯廷谔凑近道:“左龙虎军统军韩勃,素来对主上诛杀功臣之事心怀不满。
您去说服他,借他的兵权一用,大事可成!”
朱友珪眼前一亮,韩勃是禁军老将,握有兵权,若得他支持,成功便有了一半把握!
当下,朱友珪换上粗布便服,从后门溜出,直奔左龙虎军营。
韩勃见他深夜来访,屏退左右后开门见山:“大王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朱友珪不绕弯子,将朱温要传位给朱友文、贬自己去莱州的事和盘托出,红着眼眶道:“韩将军,我父老悖淫昏,竟要传位养子,还想置我于死地!
郴王(朱温长子朱友裕)早逝,按道理大位本就该是我的,可父亲如此偏心!
我走投无路,还望将军救我!”
韩勃听后拍案而起,怒声骂道:“主上太过荒唐!
当年跟着他打天下的功臣,哪一个不是被随意诛杀?如今连亲生儿子都容不下,还要传位养子!
此等昏君,早该被推翻了!”
原来,韩勃的许多老部下都因朱温猜忌而死,他心中早已积满怨气。
如今听闻此事,更是怒不可遏。
他郑重道:“大王放心!
您本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末将愿助您一臂之力!
我这就调派五百精兵,随您行事!
今夜,便让那昏君和朱友文付出血的代价!”
朱友珪大喜,连忙拜谢:“若能成事,他日我必封将军为开国功臣,共享富贵!”
韩勃当即召集心腹,点齐五百精锐。
夜色渐深,左龙虎军营中,一支装备精良的队伍悄然集结,随着朱友珪的身影,朝着皇宫方向进。
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在洛阳城的深夜拉开序幕。
朱友珪带着五百精兵,趁着夜色逼近皇宫。
此时的皇宫虽守卫森严,但他早已暗中收买了大半侍卫,队伍几乎未遇阻拦,便悄悄潜入了宫墙之内。
“目标,皇帝寝宫!
拿下朱温者,赏黄金百两!”
朱友珪压低声音下令,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凛冽。
士兵们手持兵器,跟着他一路杀向寝宫。
宫中的宫女、太监见此情景,吓得四处逃窜,哭喊之声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寝宫门口的侍卫虽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尽数斩杀,鲜血染红了门前的石阶。
朱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