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硬生生将她按回座位。
“婶母?”
刘子业冷笑一声,将酒泼在她脸上。
“在朕眼里,你们与青楼女子无异!”
他话音刚落,幸臣们便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
尖叫声、哭喊声、锦裙撕裂声瞬间填满了大殿。
庐江公主想往殿门跑,被一个幸臣抓住髻狠狠掼在地上,珍珠抹额摔得粉碎;东海王妃年近四十,死死抓着桌角不肯松手,指甲被掰断了三根,血顺着指缝淌在青砖上。
武士们守在门口,谁靠近便用刀柄砸谁的头,很快,殿内便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剩下压抑的呜咽。
唯有南平王刘铄的遗孀江氏,始终死死护着自己的衣襟。
她丈夫早逝,独自拉扯三个儿子长大,此刻望着眼前的炼狱,突然挺直了脊背:“刘子业!
你若敢动我,我儿定会在九泉之下索你性命!”
刘子业被她激怒了,一脚踹翻案几,菜肴洒了江氏满身:“你儿子?”
他俯身捏住江氏的下巴,眼神像淬了毒的冰:“你若不从,朕现在就派人去你府里,把你那三个宝贝儿子扔进油锅里炸了!”
江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地上:“我丈夫是先帝的亲兄弟,我儿是皇家血脉,你敢!”
“你看朕敢不敢!”
刘子业扬手一挥:“给我打!
打到她听话为止!”
武士们的鞭子如雨点般落在江氏身上,素色锦裙很快被血浸透。
她疼得浑身抽搐,却始终梗着脖子,一声不吭。
刘子业见她宁死不屈,竟真的对侍卫道:“去,把江氏的三个儿子带来,当着她的面杀了!”
半个时辰后,三个穿着学子服的少年被拖进殿内,孩子们哭喊着扑向江氏,却被武士死死按住。
江氏看着儿子们惊恐的脸,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比哭更让人毛骨悚然:“刘子业!
你这乱伦灭理的畜生!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刀光闪过,三声短促的惨叫后,殿内彻底死寂。
江氏望着地上的血泊,突然一头撞向殿柱,血溅在地上,像开了朵凄厉的花。
因江氏的死败了兴致,刘子业转而出宫,带着人直奔华林园的竹林堂。
那堂宇原是先帝夏日读书的地方,四面环竹,清幽雅致,此刻却被他当成了宣泄兽欲的牢笼。
他命人将后宫婢妾与幸臣们都赶进去,连扫地的宫女、烧火的杂役都没放过,足有上百人。
“都给朕脱了!”
刘子业坐在堂中的虎皮榻上吼道:“谁不脱,谁就跟江氏一样下场。”
堂内的女子们吓得浑身抖,不敢再有丝毫反抗,只能屈辱地褪去衣物。
幸臣们如疯似狂地扑上去,堂内很快成了人间炼狱。
竹影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光影里是扭动的躯体、绝望的哭泣,还有骨头撞在柱上的闷响。
刘子业却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拍手叫好,让画师在一旁作画,说要留作“千古佳话”
。
直到夕阳透过竹叶,在地上洒下最后一片金辉,他才打着哈欠起身,对侍卫道:“把这些死的活的都拖出去,别污了朕的地方。”
可他却没有看到,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里,正滋生着复仇的毒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