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入化,连成帝都常夸他“有伯牙之才”
。
飞燕寻了个由头,在成帝面前娇声道:“陛下,臣妾想学琴,可宫里的乐师都太死板,不如让庆侍郎来教教臣妾?”
成帝正忙着盘算晚上去合德宫里吃什么,闻言随口便应:“准了,让他每日来给你请安便是。”
这便给了飞燕可乘之机。
每逢成帝宿在少嫔馆,她便留庆安世在殿内“学琴”
。
起初还摆着样子,焚一炉香,弹半曲《凤求凰》,可渐渐地,琴弦便成了摆设。
庆安世年轻力壮,又带着书生的腼腆,与冯无方的英武截然不同,倒让飞燕觉得新鲜。
宫里的风言风语渐渐传开,说皇后殿里的琴声,常常半夜还不停歇;说冯侍郎与庆侍郎,进出远条馆的次数比内侍还勤。
有时合德忍不住提一句:“姐姐宫里近来热闹得很,那些侍郎们,怕是过于殷勤了。”
成帝却搂着她笑道:“皇后寂寞,有人陪着解闷也好。
再说,不过是奏乐弹琴,能有什么事?”
他心里或许并非全无所觉,只是不愿深究,一来是对飞燕的宠爱早已盖过了理智,二来是合德夜夜承欢,早已耗尽了他的心神,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后宫的闲账。
于是乎,飞燕便愈肆无忌惮。
白日里,冯无方陪她练舞,庆安世为她弹琴;夜里成帝若不来,这两人便总有一个留在殿中。
远条馆的朱门,成了藏污纳垢的遮掩,那些见不得光的私情,就在成帝的“听之任之”
里,愈演愈烈。
赵飞燕虽高居后位,得成帝恩宠无双,心中却藏着一桩隐忧:入宫数年,她的小腹始终平平,从未有过身孕。
这对后宫女子而言,无异于悬在头顶的利剑。
日子一久,她竟生出个大胆的念头:借种育子。
为掩人耳目,飞燕特意在后殿辟了间密室,对外只说供奉送子娘娘,日日焚香祷祝,闲人不得擅入。
实则密室之中,早已藏了不少精壮的侍郎、宫奴,皆是她暗中挑选的“多子之人”
。
白日里,她照旧在人前扮演端庄皇后;待夜深人静,便召这些男子入密室,恣意欢好。
她心性贪欢,又怕日久生厌,竟还时常更换人选,只盼着能早日怀上“龙种”
。
另一边,赵合德被封为昭仪后,居昭阳宫,更将“宠冠后宫”
四个字挥到了极致。
她嫌宫殿不够华美,竟斥巨资翻新,中庭的朱漆用的是南海进贡的丹砂,殿柱的漆料掺了珍珠粉,门槛包着赤金,台阶铺着白玉,连梁柱的缝隙里都嵌着蓝田碧玉,点缀着鸽卵大的明珠与翠鸟羽毛。
殿内陈设更是奢华无度:百宝床上铺着九龙帐,帐角垂着西域进贡的夜明珠,夜里不用点灯也亮如白昼;象牙箪上覆着绿熊席,据说席子是用熊胆浸泡过的,夏日睡在上面,自带凉意;香炉里燃着波斯国的异香,沾在衣上,三日不散。
更妙的是合德自身,她肌肤丰腴莹润,摸上去像凝脂般滑腻,怀抱里软得像棉花,成帝每次宿在昭阳宫,都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合德性子虽也贪欢,却比飞燕多了几分心机,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笼络住成帝,便将那些旁门左道暂且收了,只一心一意侍奉帝王。
成帝本就贪恋温柔,在合德这里得了十足的慰藉,再去远条馆时,便觉飞燕的态度敷衍得很。
有时他深夜驾临,飞燕要么说“身子不适”
,要么草草应付,哪里比得上合德的软语温存?一来二去,成帝索性常住昭阳宫,远条馆反倒成了偶尔踏足的摆设。
一日深夜,成帝搂着合德闲话,说起飞燕时,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满:“你姐姐近来像是变了个人,总是冷冰冰的。”
合德心里咯噔一下,怕成帝察觉了飞燕的秘事,忙红了眼眶,垂泪道:“陛下有所不知,姐姐性子刚强,在宫里难免得罪人,定是有人在您跟前说她坏话。
若陛下信了那些谗言,我们姐妹俩,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说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落在成帝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软,连忙替她拭泪,说道:“你别哭,朕不过随口一说,怎会信旁人的话?往后谁再敢说你姐姐坏话,朕定不饶他!”
合德这才破涕为笑,往他怀里钻了钻。
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