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早就下旨封潘玉儿为妃,不过一个月,又觉得妃位配不上她,直接册封为贵妃,赐居最奢华的宫殿,让她成了后宫中独一份的存在。
自潘玉儿得宠后,萧宝卷便成了“痴情种”
,只求博美人一笑,花钱如流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潘贵妃的服饰,全是用金线绣满花纹的绫罗绸缎,头上插的珠钗,颗颗都是鸽卵大的明珠;她宫中的器皿,从茶杯到食盘,无一不是纯金纯银打造,连洗手的盆都镶着宝石。
单说潘贵妃手腕上戴的一只琥珀钏,通透莹润,上面还嵌着细碎的红宝,价值足足一百七十万钱,够寻常百姓家吃几辈子。
宫中主衣库的宝物很快被搬空,萧宝卷便命人去民间高价收购,不管是祖传的玉佩,还是商户珍藏的金器,只要潘贵妃喜欢,哪怕溢价十倍、百倍,也要强行买入宫。
久而久之,都中金银珠宝的价格疯涨,百姓手里的宝物被搜刮一空,怨声载道,萧宝卷却全然不顾,只盼着潘贵妃能对他多笑一笑。
潘玉儿本就出身低微,得了权势后更是挥霍无度,毫无节制。
今天说想要东海的珍珠,萧宝卷便派船队冒着风浪去采;明天说想看南洋的珊瑚,他便下旨让南洋诸国加急进贡。
为了满足她的私欲,宫中供使们四处奔波,累死累活,稍有怠慢,便会被萧宝卷重罚,后宫上下,没人敢违逆这位潘贵妃的意愿。
就连萧宝卷最爱的出游射猎,也成了潘玉儿的专属排场。
每次出游,萧宝卷必让潘贵妃身着最华丽的服饰,乘坐镶金嵌玉的凤辇走在最前面,自己则穿着丝织轻甲,头戴金箔帽,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后面,活像个护花使者。
哪怕遇上刮风下雨、严寒酷暑,他也从不叫苦,反而精神抖擞。
有时骑马跑久了渴得厉害,他便下马取下腰间的水囊,跑到井边或泉边舀水,先送到潘贵妃的辇前,亲手喂她喝,等美人解渴了,他才自己猛灌几口,又翻身上马继续跟着。
他的马鞍更是奢华,底下铺着三层丝锦,外面还罩着一层串好的彩珠,下雨时珠子滚落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精致得不像话。
为了让潘贵妃看得尽兴,萧宝卷还特意安排了五六十名黄门郎骑马随行,又从市井里挑了上百名擅长奔跑的壮汉,让他们跟着队伍跑。
每次出游,随从都有五六百人,跟着萧宝卷和潘贵妃的车马四处奔波,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累得人仰马翻,萧宝卷却乐在其中,只觉得这样才够热闹。
要是出游到了傍晚还没尽兴,萧宝卷便会带着潘贵妃去她父亲潘宝庆家赴宴。
这潘宝庆本是市井小民,因女儿得宠,被萧宝卷接入京城,赐了豪华府第,还得了个闲职。
萧宝卷对他格外亲近,张口闭口喊“阿丈”
,丝毫没有皇帝的架子。
到了潘家,萧宝卷更是随意得不像话:潘贵妃要亲自下厨调羹做汤,他便撸起袖子,跑到井边帮她汲水;酒席摆好后,他不坐主位,反而拉着潘贵妃并排而坐,你一口我一口地喝酒;茹法珍、梅虫儿等宠臣也陪着入座,不分君臣、不论男女,猜拳行令、嬉笑打闹,污言秽语不绝于耳,把潘家的宴席搅得像个市井酒馆,荒唐至极。
萧宝卷治国无方,在“认亲”
和宠人上却荒唐到了极致。
他对身边的宠幸从不以官职相称,反而乱叫一通,把朝堂规矩抛得一干二净。
宠臣茹法珍明明没有女儿,他却张口闭口喊“阿丈”
,活像对着自家长辈;对另一个宠臣梅虫儿,他又热络地叫“阿兄”
,全然忘了自己是九五之尊,对方不过是个靠谄媚上位的臣子。
而在这些受宠者里,最离谱的还要数阉人王宝孙。
这王宝孙当时只有十多岁,生得一副小巧玲珑的模样,却凭着几分机灵,把萧宝卷哄得团团转。
萧宝卷竟荒唐地喊他“长子”
,对他的宠爱远一般臣下,连宠冠后宫的潘贵妃,也对这小阉奴另眼相看。
潘贵妃常把王宝孙抱到膝上,像逗弄宠物似的喂他喝酒,两人说说笑笑,亲昵得不像话。
有时酒过三巡,潘贵妃兴起,还会让王宝孙留在自己的御榻旁过夜,宫里人看了都心惊胆战,却没人敢多嘴,毕竟连皇帝都不管,谁还敢触这个霉头?
得了帝后双重宠爱,王宝孙的胆子越来越大,小小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