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宦官竟信任到了病态的地步,公然对人说:“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
有了这句“金口玉言”
,十常侍更是有恃无恐。
他们在宫中伪造诏书,将反对者诬陷为“钩党”
;在宫外纵容党羽杀人越货,百姓稍有不满便被冠以“谋逆”
之名。
朝堂上,王公大臣要么趋炎附势,争当宦官的门生故吏;要么被排挤打压,连太傅陈蕃的后人都只能隐姓埋名。
是非颠倒,公论荡然,整个王朝的血管里,都流淌着腐败的毒汁。
恰在此时,连年灾荒又接踵而至:中原大旱,赤地千里;江淮洪涝,饿殍遍野;蝗灾过后,连草根树皮都被啃食殆尽。
百姓走投无路,易子而食。
可此时的灵帝,仍在西园的裸游馆里与后宫丽姝宴乐纵淫。
宫女们扮作的“商贩”
还在争吵,龙舟上的丝竹仍在奏响,朝政大事全凭十常侍裁决,他连奏折都懒得翻开。
当张让在府中用金玉铺地,赵忠命人将搜刮来的珍珠串成帘幕时,雒阳城外的流民正啃着树皮充饥,饿倒在路边的尸体无人掩埋。
裸游馆的“流香渠”
依旧日夜流淌,只是那曾经飘出数里的香气里,早已悄悄混进了战火与鲜血的腥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