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动,等待下一个时机。
然而,高归彦屡次派人潜入邺城刺探消息,行踪渐渐暴露。
一日,大臣吕思礼的家丁在城外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仔细盘问后,得知他们竟是高归彦的亲信,正要去联络邺城的旧部。
吕思礼听闻后,大惊失色,当即入宫向高湛禀报。
“什么?高归彦竟敢谋反!”
高湛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来人啊,传朕旨意,命领军将军段韶率军讨伐高归彦!”
段韶接到圣旨后,立即率领五万大军出征冀州。
高归彦得知谋反之事败露,索性破釜沉舟,召集冀州驻军,据城坚守。
他站在冀州城头,对着城下的段韶喊道:“段将军,高湛昏庸无道,听信奸佞,残害忠良,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不如随我一同起兵,推翻暴政!”
段韶冷笑一声:“高归彦,你身犯谋逆大罪,还敢口出狂言!
开城投降,或许陛下还能饶你一命!”
高归彦拒不投降,下令放箭。
段韶见状,下令攻城。
一时间,冀州城外杀声震天,箭矢如雨。
高归彦的军队虽有斗志,却寡不敌众,再加上段韶用兵如神,没过几日,冀州城便被攻破。
高归彦被五花大绑地押回了邺城。
高湛亲自审问,高归彦拒不认罪,还大骂高湛昏庸。
高湛怒不可遏,下令将高归彦及其子孙十五人全部处死,曝尸街头,以儆效尤。
看着高归彦的尸体,高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那个手握兵权、屡次三番觊觎皇位的堂叔,终于彻底消失了。
最大的威胁已除,这万里江山尽在掌控,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从此,该好好享受这帝王之乐了。
自那日后,北齐的皇宫彻底沦为了高湛放纵欲望的乐园。
他终日流连于各宫嫔妃的寝殿,酒杯从不离手,眼中只有美色与享乐。
后宫之中,无论身份高低,只要稍有几分姿色,便难逃他的魔爪。
静德宫内,胡皇后斜倚在软榻上,贴身宫女莲儿端来一盏热茶,低声道:“娘娘,陛下今晚又宿在淑妃娘娘的长乐宫了。”
“知道了。”
胡皇后漫不经心地拨着指甲上的蔻丹,语气里没有半分醋意,反而带着几分轻松:“去,把和大人请来。”
莲儿心领神会,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和士开便轻车熟路地踏进静德宫。
两人依偎着坐在软榻上,低声说着情话,全然不顾宫人的目光。
高湛的荒淫,反倒成了他们私会的保护伞,这段不伦的关系,在宫墙的庇护下愈肆无忌惮。
而在此时,阳信宫却笼罩着一层沉重的阴霾。
李氏斜靠在窗边,双手轻抚着日渐隆起的小腹,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窗外的红梅开得正艳,她却觉得那红色像极了血,刺得她眼睛生疼。
自从被高湛强行霸占,她的人生就彻底坠入了深渊。
她是文宣帝高洋的皇后,是北齐的先皇后,如今却成了小叔子的玩物,这滔天的屈辱像一张网,将她死死困住。
而腹中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更是让她无地自容,这是她耻辱的证明,也是对死去丈夫的背叛。
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宫女春桃脸色煞白地跑了进来:“娘娘!
不好了,太原王殿下他……他来了,说一定要见您!”
“什么?”
李氏猛地站起身,腹部的坠痛让她踉跄了一下。
“快!
快拦住他!
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她不能让绍德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怀孕的真相。
那孩子自小在她身边长大,性子耿直,若是知道母亲蒙受如此奇耻大辱,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她的话音刚落,殿门就被“砰”
地一声推开。
高绍德身着玄色锦袍,大步走了进来,十七岁的少年已经长得分外挺拔,只是此刻脸上满是冰冷的怒意。
他的目光越过李氏苍白的脸,直直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语气冷的像淬了冰:“母后为何不愿见儿臣?莫非是怀了野种,怕儿臣看见了笑话吗?”
“你……你胡说什么!”
李氏浑身颤抖,指着高绍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