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得像刚凝的脂膏,竟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两下。
合德似有若无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怯,惹得成帝心头火起,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绣帷。
锦被如云朵般松软,合德半倚在枕上,月白的寝衣滑落肩头,露出丰腴却不臃肿的身段。
她不像飞燕那般骨感轻盈,肌肤上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光泽,连光线都似要在她身上流连。
成帝俯身时,只觉怀中的人儿软得像团棉花,温得像捧暖玉,那触感与飞燕的柔韧截然不同,却同样勾得人魂不守舍。
红烛摇曳,映得帐内一片朦胧。
合德不似飞燕那般张扬热烈,承欢时总是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羞怯,低眉顺眼间,眼尾却悄悄掠过一丝慧黠。
成帝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被熨帖得舒舒服服,仿佛沉溺在温水里,连呼吸都变得慵懒。
云收雨歇后,成帝仍舍不得松开手,将合德紧紧拥在怀中。
她的丝蹭着他的脖颈,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他晕晕乎乎的,竟忘了身在何处。
半晌,他才喃喃开口,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这才是真正的温柔乡啊……朕愿一辈子耗在这里,哪里还稀罕汉武帝求的什么白云仙乡。”
合德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声音软得像羽毛:“陛下喜欢,便是臣妾的福气。”
不过数日,成帝便下旨册封赵合德为婕妤,赐居昭阳殿侧的少嫔馆。
这馆舍虽不如远条馆阔绰,却离成帝的寝宫更近,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新婕妤的恩宠,已隐隐要追上她姐姐了。
从此,成帝的日子便在远条馆与少嫔馆之间流转。
清晨若是从飞燕处醒来,便看她着一身舞衣,在庭中跳一段《回风舞》,看那素纱裙裾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线,听她笑说“陛下看我像不像真的燕子”
;傍晚若是歇在合德宫里,便与她对坐小酌,听她用吴侬软语讲些江南的趣闻,指尖偶尔划过她手背,感受那细腻如瓷的触感。
飞燕的娇俏热烈,合德的温婉柔媚,像两杯滋味迥异却同样醇厚的酒,让成帝醉在其中,难以自拔。
他渐渐忘了长信宫的班婕妤,忘了曾让他心动的卫婕妤,甚至连许皇后的宫殿,都许久未曾踏足。
后宫的其他嫔妃们,眼见着赵氏姐妹独占恩宠,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暗自神伤。
有曾得宠过的美人,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日渐憔悴的容颜,默默收起了当年陛下赏赐的胭脂;有刚入宫的秀女,还没来得及见上皇帝一面,便在深宫里熬成了枯槁的模样。
她们聚在一处时,偶尔会低声议论:“听说那位赵合德婕妤,肌肤好得能掐出水来,难怪陛下天天守着。”
“她姐姐的舞才叫绝呢,听说能站在托盘上跳,风一吹就能飞起来似的。”
议论到最后,总是化作一声叹息。
这深宫本就是如此,恩宠如流水,来得快,去得更快。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对赵氏姐妹的风光,竟会持续如此之久,久到足以搅乱整个后宫,甚至动摇大汉的根基。
而此时的成帝,正坐在少嫔馆的窗前,看合德为他剥荔枝。
那晶莹的果肉递到唇边时,他只觉得甜到了心里,完全没察觉,窗外的月光正一寸寸变冷,像极了那些被遗忘在角落的、无声的怨怼。
长信宫的秋夜,总是比别处更冷些。
许皇后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阶下被风吹落的梧桐叶,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案上的琴。
那架“绕梁”
琴还是当年做太子妃时,成帝亲手送的,琴身上刻着“永以为好”
四个字,如今漆皮都磨掉了边角,像极了他们早已褪色的情分。
“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侍女轻声劝道。
许皇后摇摇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说,陛下多久没来了?”
侍女嗫嚅着不敢答。
自赵氏姐妹入宫,成帝踏足长信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从前他总爱腻在这儿,看她写字,听她弹琴,说她的隶书有“铁画银钩”
的风骨;可如今,听说他在远条馆看赵飞燕跳舞,能看到三更天,连朝会都敢迟到。
正说着,殿外传来通报:“娘娘,许夫人求见。”
许皇后的姐姐许谒掀帘进来时,带着一身寒气。
见妹妹穿着单薄的素衣,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