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眷恋。
孔宁连忙驾车,一路往王宫赶去。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扬起一路尘土。
刚到宫门口,就见文武百官黑压压地跪在朝门内,显然是等了许久。
内侍刚要唱喏,灵公摆了摆手,声音透着股子疲惫与不耐烦:“今日免朝,让他们都散了。”
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就径直往寝宫去了。
那背影匆匆,带着股子掩不住的倦怠,看得朝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猜测,主公这是昨夜又出去野宿了,不知是哪家的美人,竟让主公如此流连忘返。
另一边,仪行父早就候在宫墙根下。
他伸长脖子张望着,见孔宁驾车回来,眼睛顿时一亮,几步冲上去,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袖,眼底闪着探究的光:“说!
主公昨夜宿在哪了?是不是去了株林?”
孔宁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见他这副急吼吼的样子,反倒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调侃:“瞒不过你。
主公确实在夏夫人家歇的。”
“好你个孔宁!”
仪行父气得顿足,脸上满是懊恼之色。
“这么大的人情,你竟然独吞了!”
他早就想把夏姬荐给灵公,好从中谋取更多的好处,没想到被孔宁抢了先,这让他怎能不气。
“急什么?”
孔宁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衣襟,笑得不怀好意,那笑容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主公昨夜美得很,下次有机会,让你也风光风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着,末了竟相视而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暧昧与算计。
他们勾肩搭背地散了,仿佛在共同谋划着一场更加荒诞的盛宴。
次日早朝,百官刚行完礼,灵公就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独独留下孔宁和仪行父。
灵公斜倚在龙椅上,那龙椅本应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与庄重,此刻却被他慵懒的姿态破坏了这份威严。
他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扶手处精美的蟠螭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先是看向孔宁,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的回味,仿佛还沉浸在昨夜的旖旎之中:“孔宁啊,你前日举荐的那位夏姬,可真是……妙不可言。”
说到“妙不可言”
四字时,他特意拖长了语调,尾音里的暧昧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回味着与夏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
孔宁心头一喜,正欲躬身谢恩,却见灵公忽然转头看向仪行父,方才的笑意瞬间敛去,换上一副故作严肃的表情,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么销魂的乐子,你二人竟藏着掖着,倒是先自己尝了鲜。
怎么,当寡人是外人不成?”
仪行父心里猛地一咯噔,额角霎时沁出细汗。
他心知此事败露,心中慌乱不已,正想辩解“臣不敢欺瞒主公”
,身旁的孔宁却抢先一步躬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主公说笑了!
臣等哪有这般胆子?其实啊,臣等不过是替您先品品滋味。
若是那滋味平平,或是藏着什么不妥,臣等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贸然献给主公啊!”
灵公被这话哄得开怀,猛地一拍扶手,朗笑道:“你这巧舌,倒会说话!”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两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玩味。
“罢了,看在你们‘试菜’有功的份上,这事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仪行父这才松了口气,忙跟着孔宁一同躬身,感激涕零地说道:“谢主公恕罪。”
这话一出,三人都笑了起来,朝堂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又狎昵。
那笑声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却没有一丝庄重与严肃,反而充满了荒诞与不羁。
笑罢,灵公忽然来了兴致,猛地掀起明黄滚龙的朝服衣襟,露出内里那件月白绫罗汗衫。
料子柔滑如春水,领口处还绣着几缕缠枝纹,分明是女子的绣工。
他得意地晃了晃肩膀,汗衫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语气里满是炫耀:“这件贴身汗衫,是她昨夜亲自为寡人换上的。”
孔宁撩起锦袍下摆,露出腰间那方艳红锦裆。
锦缎流光溢彩,上面一对戏水鸳鸯绣得栩栩如生,连羽翼上的纹路都根根分明,显然是极费心思的物件。
“这个锦裆主公是见过的!
行父那里也藏着好东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