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敲敲边鼓,时不时跟夏姬调个情,讨些便宜,岂不美哉?
至于仪行父那厮……等夏姬被陈灵公缠上,哪里还有功夫理他?到时候看他还怎么拿着那碧罗襦炫耀!
孔宁低着头,掩去眼底的阴狠,声音却越恭敬:“主公放心,臣这就去安排,保准明日让您得偿所愿!”
陈灵公笑得合不拢嘴,挥挥手让他退下,转身就对身边的太监喊:“快!
给寡人备些上好的熏香!
再把那件孔雀绿的锦袍找出来!”
看着陈灵公急不可耐的样子,孔宁走出老远,才忍不住啐了一口。
仪行父啊仪行父,你就等着瞧吧。
这株林的春色,很快就要被搅成一锅浑水了!
天刚蒙蒙亮,孔宁就揣着密信,快马加鞭往株林赶。
马蹄踏过带露的青石板,溅起一串湿痕,他却嫌马跑得慢,不住地扬鞭。
昨天在宫里把陈灵公勾得心火燎燎,今儿这出戏,可万万不能砸了。
“荷华!
荷华!”
刚到夏姬府门外,孔宁就急吼吼地拍门,见荷华探出头,忙把信塞过去,“快给你家夫人,就说贵客即刻就到,让她备好接驾!”
荷华急急地往里跑时,孔宁又理了理衣襟,他特意换了身簇新的锦袍,待会儿既能在陈灵公面前卖好,又能在夏姬眼前晃悠,简直是两全其美。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乌木马车停在了株林外。
陈灵公掀帘下车时,眼角的褶子里都堆着笑,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忍不住往腋下抹了把香膏,那狐臊味被压下去不少,却混着脂粉气,闻着更怪了。
“主公,这边请。”
孔宁殷勤地引路,眼角余光瞥见陈灵公的目光直往夏姬府的方向瞟,心里暗笑。
果然,在竹林里瞎转了没半盏茶的功夫,陈灵公就捺不住了:“孔宁啊,这林子也逛得差不多了,听说夏夫人就住这附近?”
“主公圣明!”
孔宁立刻应道,“前面那处宅院就是,臣已让人通报过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朱漆院门“吱呀”
一声开了。
夏姬穿着身烟霞色的礼服,裙摆曳地,上面绣着繁复的凤穿牡丹纹样,乌绾成朝云髻,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明明是端庄的打扮,偏生那双眼睛含着水光,眼角微微上挑,瞧着既恭敬又勾人。
“妾夏姬,恭迎主公。”
她盈盈下拜,声音清脆得像玉珠落盘,刚巧飘进陈灵公耳朵里。
陈灵公这一看,魂儿都快飞了。
他原以为孔宁是夸大其词,却没想这夏姬生得这般绝色,肤白胜雪,眉眼如画,尤其是那身段,裹在礼服里都藏不住的窈窕,比宫里那些娇滴滴的嫔妃,多了股子说不出的风情。
“夫人免礼!
免礼!”
陈灵公忙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袖,就觉得软得像云,心里顿时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寡人就是闲得慌,过来转转,倒扰了夫人清静。”
“主公能来,是妾的福气。”
夏姬抬眼望他,目光坦坦荡荡,眼底却藏着丝玩味,一国之君,倒比孔宁那厮看着还猴急。
她引着两人往客厅走,路过庭院时,陈灵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背影。
那裙摆扫过青石板的样子,那腰间隐约可见的曲线,都勾得他心痒难耐。
“主公请坐。”
夏姬亲手为他斟上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茶盏边缘,“妾备了些薄酒小菜,不知合不合主公口味?”
“合!
怎么不合!”
陈灵公端着茶盏,眼睛却盯着她露在袖口的皓腕。
“寡人听说夫人这园子里景致好,不如……先赏玩一番?”
夏姬何等精明,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微微一笑,起身福了福:“既如此,妾就斗胆为主公引路。
只是妾这身礼服不便,容妾换件衣裳。”
“应该的,应该的。”
陈灵公忙不迭应着。
不过片刻功夫,夏姬就换了身衣裳出来。
一身月白软缎长裙,没绣什么花纹,只在袖口滚了圈银线,乌松松挽了个髻,簪着支简单的玉簪。
卸去了礼服的庄重,倒显出几分清雅来,像刚从雪地里折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