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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当下务必勤勉政务,关爱百姓,广求贤能之士辅佐朝政,如此或许方能消弭灾祸,将天下大势挽回一二。
在这紧要关头,陛下怎可不将心思放在招揽贤才上,却一门心思只知寻求美女呢?”
幽王听闻这番谏言,脸色顿时一沉,隐隐露出愠怒之色。
虢石父见状,赶忙趁机进奏:“启禀陛下,赵叔带这是危言耸听,还敢讥讽陛下,实在是没安好心。
如今我朝定都于丰镐,此乃奠定千秋万代的稳固基业,如泰山般不可动摇。
那岐山地处偏远,既贫穷又荒蛮,祖宗早就不把它当回事了,就算崩塌了又有什么要紧?又与我王的大业有何干系?赵叔带长久以来便怀有轻慢君主的心思,此次不过是借题挥,大放厥词罢了,还望陛下明察啊!”
幽王本就对赵叔带的谏言心生不满,此刻听了虢石父这番话,更是深信不疑,当即传下旨意,免去赵叔带执大夫的官职,并将他驱逐出镐京。
赵叔带一心直言进谏,却落得如此罢官的下场,虽说心有不甘,却也是在意料之中。
如今心愿已了,臣职已尽,赵叔带不禁心灰意冷,长叹一声:“所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大变已在眉睫,我怎么忍心眼看着我大周王朝也唱起《麦秀》之歌!”
于是当日打点行装,带着子女家眷,离开京城,直往晋国而去。
大夫褒珦,回褒城探亲完毕返回朝中,听闻赵叔带被驱逐的消息,不禁深感惋惜。
他顾不上休息,便急忙入宫,向幽王进谏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岐山地带刚刚生了大地震,现在陛下不安排赈灾事宜,反而听信奸佞谗言,沉迷于女色之中,还罢黜贤良之臣,倘若长此以往,再没有人才愿意为朝廷效命。
国家将日益空虚,江山社稷都难以保全啊!”
幽王听后,顿时勃然大怒,大声斥责褒珦是在危言耸听,故意诋毁君王,当即便下令将褒珦囚禁于狱中。
自那之后,朝中的文武大臣们犹如惊弓之鸟,人人自危,再也无人敢贸然直言劝谏。
那些贤能之士,目睹褒珦的遭遇,深知直言进谏非但无用,反而可能给自己招来灾祸,于是纷纷选择缄口不言。
如此一来,整个朝廷的言路,便如同被巨石堵住的泉眼,彻底断绝。
没了群臣逆耳忠言的约束,幽王愈肆意妄为,将朝政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沉溺于寻欢作乐之中,完完全全踏上了昏君的不归路。
朝中大小事务,皆被虢石父等奸佞之臣牢牢把持。
他们为了满足幽王的奢靡私欲,布的政令尽是些加重赋税、剥削百姓的苛刻条款。
由于赋税不断加重,再加上幽王无休止地扩充后宫,耗费大量钱财,使得本就饱受连年灾害困扰的镐京附近地区,百姓生活愈艰难,可谓民不聊生。
无奈之下,百姓们为了求生,纷纷拖家带口,背井离乡,逃往相对安稳的秦地、晋地。
西北地区的犬戎部落,见周王城内外一片混乱,百姓苦不堪言,觉得有机可乘,便立即加大了对周朝的袭扰力度。
犬戎族是西北最古老的游牧民族,自称祖先是二白犬,并以白犬为图腾。
是炎黄族先祖的近亲,早在炎黄时期,犬戎族就是炎黄族的劲敌。
《后汉书》记载:“昔高辛氏有犬戎之寇,帝患其侵暴,而征伐不克。”
高辛氏为黄帝曾孙,尧帝之父。
面对犬戎的挑衅,年轻气盛且刚愎自用的周幽王笑了:“不过是一群茹毛饮血的蛮子,也配与我大周天子动刀兵?”
司徒张伯友谏道:“陛下,我军甲胄三年未换,弓矢朽坏近半,泾阳守军不足五万,如何抵得住犬戎十万铁骑?”
祭公谋父捧着龟甲上前,只见裂纹如蛛网般爬满龟背,说:“陛下!
占得‘亢龙有悔’之兆,此战不利。”
可幽王挥了挥手,玉璧重重磕在案上:“朕乃天下共主,岂能向蛮夷示弱?传旨,调京畿七万兵马,本王亲征!”
于是不顾老臣们的苦苦劝阻,贸然动大军前去征剿犬戎。
然而,此时的周朝军队,因朝政腐败、军备废弛,早已不复往日的战斗力。
府库里的粟米早被虢石父私吞了三成,剩下的七成也被层层克扣。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战,周军被犬戎打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归,就连主帅任伯也不幸被犬戎斩杀,幽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