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又惊又怒,他拔出佩剑,想要斩杀逃兵稳住阵脚,却被身边的亲兵死死拉住:“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禅环顾四周,见燕帖木儿的铁骑已杀到近前,眼中满是绝望。
他挣扎着想要组织反扑,却被燕帖木儿一箭射穿左臂,佩剑“哐当”
落地。
剧痛传来,王禅再也支撑不住,在亲兵的掩护下,仓皇向北逃窜。
这场通州之战,以大都军的完胜告终,上都军死伤惨重,尸体在城外堆成了小山,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被迫向北撤退。
消息传回大都,全城沸腾。
而此刻的燕帖木儿,却独自站在通州城外的战场上,看着满地尸骸和燃烧的营寨,脸上没有丝毫喜悦。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渍,眼神深邃——这只是第一场胜利,上都军根基未动,天顺帝阿吉八仍在,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都之间的战事进入白热化。
上都军不甘心失败,多次组织反扑,试图夺回失地。
但燕帖木儿凭借着出色的军事才能和麾下精锐的铁骑,总能料敌先机,一一化解危机。
在居庸关,他利用地形优势,设下埋伏,将上都军引入峡谷,滚石火油齐下,斩杀上都军两万余人;在古北口,他亲自率军夜袭敌营,一把大火烧毁了上都军的营帐,迫使对方再次北撤。
节节胜利之下,局势开始朝着燕帖木儿预期的方向展。
不少原本观望的宗室亲王和地方官员,见燕帖木儿势不可挡,纷纷倒向大都一方。
辽阳行省平章政事亲自率军驰援,献上粮草十万石;济南路总管派遣使者,表示愿意听从燕帖木儿调遣;甚至连一些原本效忠泰定帝的老臣,也悄悄派人送信,表达了归降之意。
燕帖木儿的实力愈强盛,而上都军则在一次次战败中元气大伤,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
远在江陵的图帖睦尔,也在燕帖木儿的精心安排下,踏上了返回大都的路途。
沿途州县早已接到燕帖木儿的命令,官员们率领百姓出城迎接,献上金银珠宝和新鲜蔬果,一路之上,仪仗森严,如同帝王巡游。
图帖睦尔坐在舒适的车驾里,看着沿途恭敬的人群,心中对燕帖木儿的感激愈深厚。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能有今日的局面,从一个流亡在外的王子即将登上皇位,全靠这位权臣的鼎力相助。
终于,在两都之战爆三个月后,燕帖木儿率领大军,对孤立无援的上都起了总攻。
上都城池坚固,守军负隅顽抗,但在大都军的猛烈攻势下,终究难以支撑。
城墙被炮火轰开缺口,阿卫铁骑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上都军展开巷战。
经过一日一夜的激战,上都被彻底攻克,天顺帝阿吉八下落不明,梁王王禅被生擒活捉,上都的反对势力被彻底肃清。
这场席卷大元的内乱,以燕帖木儿的完胜画上了句号。
当图帖睦尔的车驾从江陵驶入大都时,燕帖木儿早已率领文武百官,在健德门等候。
他换下了沾满鲜血的铠甲,身着一身崭新的蟒袍,金线绣成的蟒纹在阳光下闪烁,腰间悬挂着御赐的玉牌,身姿挺拔如松。
看到图帖木儿的车驾驶来,他翻身下马,蟒袍摆动的声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臣燕帖木儿,恭迎陛下还都!”
他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如钟,响彻云霄。
身后的百官也纷纷跪拜,山呼“陛下万岁万万岁”
,声音此起彼伏,场面极为壮观。
图帖睦尔掀开车帘,看着眼前这位浑身散着威严、眼神锐利如鹰的权臣,心中百感交集。
三个月前,他还是一个惶惶不可终日的流亡王子;三个月后,他能风风光光地重返帝都,即将登上皇位,这一切的转变,都离不开燕帖木儿的雷霆手段和赫赫战功。
图帖睦尔连忙下车,亲自扶起燕帖木儿,语气恳切的说道:“朕能有今日,全赖卿的辅佐。
卿的功劳,朕永世不忘!”
燕帖木儿起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车驾旁的珠帘,隐约瞥见几位身着华服的宗室公主的身影。
她们躲在珠帘之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权倾朝野的功臣,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怯与好奇。
燕帖木儿的目光在她们脸上短暂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