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冲入敌阵,宛如猛虎下山。
最终,他亲手斩下叛将的级,温热的鲜血溅洒在他的脸上,那股浓烈的腥味,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权力背后的沉重与残酷。
然而,储位的争夺,却如同一道险峻的沟壑,横亘在司马炎的面前,险些让这位将门虎子折戟沉沙。
司马昭对次子司马攸宠爱有加。
司马攸自幼被过继给司马师,他性情温和儒雅,精通经史典籍,擅长书法,在朝堂之上以贤能之名闻名遐迩。
司马昭常常对着身边的人感叹道:“天下本是景王的天下,我不过是暂且代他掌管,将来这大业必定要归还给司马攸。”
这番话传到司马炎耳中时,他正在书房全神贯注地临摹《孙子兵法》。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他手中的笔锋猛地一顿,一滴墨汁悄然落在宣纸上,缓缓晕开,恰似一朵含苞待放却又带着几分血腥气息的血花。
司马炎没有立刻争辩,他深知,此时言语的争辩毫无意义。
于是,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军务之中,如同一只默默积蓄力量的猎豹,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在讨伐诸葛诞的战役中,司马炎身先士卒,亲自率领敢死队趁着夜色突袭敌营。
战场上,箭矢如雨般飞来,他毫不退缩。
身中三箭的他,依然咬紧牙关,死战不退。
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可他的眼神却愈坚定。
最终,他们大破敌军,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当战报传回洛阳,司马昭看着战报上“炎身先士卒,斩将十数”
的字样,久久沉默不语,心中或许在重新审视这个一直被他忽视的长子。
真正的转机,来自于朝臣们的极力劝谏。
太尉王祥,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毅然决然地跪于朝堂之上,以“废长立幼,祸乱之始”
的道理,竭力阻止司马昭改立储君。
他言辞恳切,列举了周幽王废宜臼立伯服、袁绍废谭立尚等历史典故,声泪俱下,希望能唤醒司马昭的理智。
司空荀顗也上奏道:“司马炎勇略兼备,在军中深得军心。
若弃长立幼,恐怕会动摇国本,危及社稷。”
司马昭望着阶下群臣,又不禁想起长子在战场上那悍不畏死的英勇身姿。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在咸熙元年,司马昭做出了决定,立司马炎为世子。
那一天,司马炎正巡视边境归来,甲胄上还沾染着征途的沙尘。
当诏书传至,他单膝跪地,叩谢恩,声音沉稳如常,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然而,无人看见他藏在袖中的拳头,早已紧紧握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是他内心紧张与激动的真实写照。
咸熙二年八月,命运的齿轮再次无情转动。
司马昭突然中风,猝然离世。
噩耗传来之时,司马炎正在书房静静地整理父亲的兵书。
书案上,还摊开着那篇未写完的《伐吴策》,仿佛还留存着父亲的气息。
司马炎没有像常人一样痛哭流涕,他只是静静地命人取来素服,默默换上。
当日,他便冷静地接管了相府印信,展现出乎常人的沉稳与果决。
三日后,他以世子的身份,承袭了晋王的爵位。
当他将司马昭的灵柩从许昌迎回洛阳时,沿途百姓看到这位新王一身缟素,面容肃穆庄重,竟无一人敢出喧哗之声,仿佛被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所震慑。
时光匆匆流转,泰始元年十二月,洛阳城南的圜丘之上,一片庄严肃穆。
祭天礼器早已准备妥当,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司马炎身着华丽的衮龙袍,那金黄的颜色在晨曦中显得格外耀眼,宛如初升的太阳。
他静静地站在三层祭坛之下,抬头仰望天边渐渐亮起的晨光,眼神中透着期待与坚定。
昨夜,魏元帝曹奂的禅位诏书已悄然送入他的府中。
那洁白的绢帛上,“天命已归司马”
的字样,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温润,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祭天仪式正式开始,悠扬的礼乐声穿透清晨的薄雾,弥漫在整个圜丘之上。
司马炎迈着沉稳的步伐,拾级而上,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礼官唱赞的节拍里,仿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