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门口。
那帮子示威的,瞅着南门上面的老人家头像跟那副对联,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两边的对联上面,还挂着金光闪闪的荣誉牌。
左边是“东大功臣”
,右边是“特等功臣”
。
这样的荣誉牌,是个东大人都知道代表着啥。
“怎么办?这好像是功臣之家。”
“你们快看,老人家的头像就跟真人一样。”
“要不…咱们还是回轧钢厂大门口守着吧…”
荣誉牌是安凤带着胖橘,昨夜偷偷挂上去的。
目的就是增加一道保险。
没想到,还真是用上了。
正屋里,安凤对着坐立不安的大鹏说道:“在屋里老实待着,别出去。
一旦外边人冲进来,你赶紧跑。”
她又嘱咐起心情不宁的于莉,“看着点你男人,都坚持了这么多天,大炮差不多该回来了。”
“嫂子,我…唉…”
大鹏无奈的蹲地上,狠狠挠头叹气。
“嫂子,给您添麻烦了。”
于莉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您放心,我肯定看好他。”
安凤点点头,把胖橘抱到主卧,叮嘱道:“老实待着,不许出来。”
“喵呜…”
胖橘瞪着大眼睛,不舍得看着女主人离去。
“吱…嘎…”
安凤深吸一口气,眼神绷得紧紧的,轻轻拉开了南门。
望着家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她扫了眼那些示威的。
穿学生服的、长袍、列宁装的,甚至还有些穿四个口袋上衣的…
三教九流,几乎都到齐了。
安凤给自己打着气,逼着自己冷静,“你们堵我家门,想干什么?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示威的人群被她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和气势,一时被镇住,有点哑火。
方唐镜的司机瞅着安凤,一眼就把人给认了出来。
他快挤到前边,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认识你,你跟那个行凶者是一伙的。”
司机叫路大勇,给方唐镜开了二十多年车。
平日狗仗人势,活的很滋润。
现在人死了,他的好日子应该也到头了。
本来他打算卷了方唐镜的家底,带着人家的小老婆远走他乡的。
但没想到被那群腐儒派人给抓了去,目的,就是让他当一个“过河卒”
。
听到路大勇的指认,那群示威的炸毛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长得跟个仙女儿似的,没想到心肠这么黑。”
“少废话,让行凶者出来,赶紧的。”
“方先生尸骨未寒,行凶者逍遥法外,还有王法吗…”
安凤下意识后退半步,手心冒汗。
这群示威的,现在就像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里苦苦思索着。
“让开,让开,让开!”
一个泼辣的大嗓门飙了过来,“曰你先人板板,堵到别个门口搞啥子嘛?
燕姐左手死攥着擀面杖,右手倒提着把菜刀。
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挤到南门口。
“妹子,把门关了嘛。”
她朝安凤吼了一嗓子,自己往门框上一堵,来了个“一妇当关”
。
“燕姐…”
安凤有些如释重负。
但很快,她瞅着燕姐那有些打颤的腿肚子,整颗心又提了上来。
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示威的,说不害怕是假的。
哪怕燕姐脾气暴躁,泼辣。
说到底,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道人家。
“好啊,你还敢出来。”
路大勇火气大的,都快把头点着了。
前几日,他差点被燕姐踩得鸡飞蛋打。
那种痛不欲生的记忆,让他至今回想起来,那里就直抽抽。
“她也是同谋,把她抓…”
“哔…哔…哔…”
尖锐的哨声打断了他的怂恿。
除了保卫科,剩下的治安科跟后勤科,哪怕是小食堂的马大志几个,都朝着南门快赶来。
之前被聋老太撺掇、易中海找来的那几条西城区的“狠人”
,瞅见源源不
